恋歌小说 女频言情 结局+番外大明:传授皇孙缚龙术,老朱人麻了朱元璋毛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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虎子

    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元璋毛骧的女频言情小说《结局+番外大明:传授皇孙缚龙术,老朱人麻了朱元璋毛骧》,由网络作家“虎子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好不容易熬到早朝结束。散朝的钟声敲响,百官如释重负,鱼贯而出。唯独刘基和李善长二人,被朱元璋的眼神定住,动弹不得。太监尖细的嗓音在空旷的大殿回荡。“李大人,刘大人,皇上请二位留步。”其余官员见状,暗暗揣测圣意。这老朱的脾气,阴晴不定,伴君如伴虎啊!待众官员退尽,大殿内只剩下朱元璋、刘基和李善长三人。气氛凝重,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。朱元璋的目光锐利,扫过二人,沉声问道。“两位爱卿,觉得朕的户籍之策如何?”这突如其来的提问,让这二人心中一惊。送命题,这绝对是送命题!说好吧,违心,且说不准哪天这户籍制度真出了问题,自己可就成了替罪羊。说不好吧,那可是当面顶撞皇上,搞不好脑袋搬家。刘基作为太史令,这户籍制度他都有参与制定。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?...

章节试读

好不容易熬到早朝结束。
散朝的钟声敲响,百官如释重负,鱼贯而出。
唯独刘基和李善长二人,被朱元璋的眼神定住,动弹不得。
太监尖细的嗓音在空旷的大殿回荡。
“李大人,刘大人,皇上请二位留步。”
其余官员见状,暗暗揣测圣意。
这老朱的脾气,阴晴不定,伴君如伴虎啊!
待众官员退尽,大殿内只剩下朱元璋、刘基和李善长三人。
气氛凝重,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。
朱元璋的目光锐利,扫过二人,沉声问道。
“两位爱卿,觉得朕的户籍之策如何?”
这突如其来的提问,让这二人心中一惊。
送命题,这绝对是送命题!
说好吧,违心,且说不准哪天这户籍制度真出了问题,自己可就成了替罪羊。
说不好吧,那可是当面顶撞皇上,搞不好脑袋搬家。
刘基作为太史令,这户籍制度他都有参与制定。
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?
老朱这是怀疑什么了?
可这些话,他如何敢在朱元璋面前说?他只能硬着头皮答道。
“陛下圣明,户籍制度乃国之根本,臣不敢妄议。”
李善长身为中书左丞相,是懂得明哲保身之道的。
见刘基如此作答,也连忙附和:“臣附议。”
朱元璋冷笑一声。
“不敢妄议?附议?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吗?”
他猛地一拍龙案,怒目圆睁,厉声道。
“咱要你们说什么便说什么!如此这般吞吐是何意?”
李善长和刘基闻言,吓得魂飞魄散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。
冷汗涔涔而下。
李善长磕头如捣蒜:“陛下息怒!臣......臣只是......”
“只是什么?”
朱元璋步步紧逼。
“只是怕得罪咱?还是怕丢了你们的乌纱帽?”
刘基哆哆嗦嗦地开口。
“陛下,臣......臣以为,户籍制度虽好,但也并非完美无缺......”
“哦?”朱元璋语气稍缓,“说说看,有何不足之处?”
刘基偷眼瞧了朱元璋一眼,见他脸色稍霁。
这才壮着胆子说道:“我朝户籍制度,将百姓分为民、军、匠三户,各司其职,匠户承应官府的制造需求,军户世代为兵,保家卫国,民户则从事农业生产,为国朝提供赋税,此乃我朝立国之本。如此一来,百姓各安其位,各尽其责,亦可避免流民四散,盗匪丛生。此等制度,于国于民,皆为有利。”
刘基说完就听了下来。
崩管怎么说,先夸一通总没错吧?
却不想朱元璋沉吟片刻,道:“继续!”
“当然,臣并非说这户籍制度便完美无缺,例如匠户、军户子弟,即便有才能,也无法自由选择职业,此乃一大憾事。再者,户籍管理也存在一些疏漏之处,难免有人钻空子,隐瞒田产、人口,以逃脱赋税徭役,长此以往,于国朝财政不利。然瑕不掩瑜,臣以为,我大明户籍制度,总体而言,利大于弊。”
“陛下所言极是,”李善长连忙插嘴,“这规矩也需灵活变通,方能长久。譬如,可否对那些安分守己的百姓,适当减免赋税?如此一来,既能安抚民心,又能增加国库收入。”
朱元璋眯起眼睛,盯着李善长看了半晌,才缓缓说道:
“你们说的都对,可咱怎么觉得,你们在跟咱打马虎眼呢?”
朱元璋心中冷笑。
说了半天,净是些车轱辘话,一点也不肯触及真正的痛处!
说好的为君分忧呢?说好的直言进谏呢?
一个个都变成了哑巴!这户籍制度的问题,难道他们就看不出来吗?
他们心里清楚得很,却偏偏揣着明白装糊涂,只想着明哲保身,真是气煞他也!
若不是念及二人还算有些功劳,真想把他们拖出去砍了!
为什么那个韩辰就敢跟咱说?你们这些重臣却不敢?!
李善长额头上汗珠滚落,支支吾吾道:“这......这......”
“说!”
朱元璋一声暴喝,吓得李善长一哆嗦,差点尿了裤子。
“臣......臣愚钝,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......”
李善长此刻心里叫苦不迭,暗骂不已。
这到底是哪个遭瘟的家伙,竟敢在陛下面前提起户籍制度这档子事?
这不是寿星公上吊,嫌命长吗?
关键是自己找死还不够,还得拉着自己!
朱元璋见问不出来什么。
“罢了,你们退下吧。”
李善长与刘基这才松了口气,连忙谢恩。
朱元璋起身准备离开,心中难免又想起韩辰的话。
咱还真没法保证这些当官的,个个都有本事!
制度再好,遇见几个这种的!怕也会有问题!
朱标连忙上前一步。
“父皇,您今日似乎有些不适,可是昨晚没休息好?”
朱元璋只是摇头道。
“无碍,只是有些乏了。”
朱标见父皇不愿多说。
这是父皇担心自己啊,始终不愿意把这些负担交给自己!
一辈子,总喜欢把那些问题抗在自己身上。
母后如实还在那就好了。
“父皇,儿臣看您心事重重,可是有什么烦心事?不妨说出来,儿臣或许能为您分忧。”
“没什么,只是一些琐事罢了。标儿,你无需挂怀。”
朱标见父皇不愿吐露心声,也不好再追问。
他想了想,提议道。
“父皇,既然您今日精神不佳,不如出宫散散心?也好换换心情。”
朱元璋正想找个地方排解心中的烦闷。
点点头道:“也好,那就出去走走吧。”
......
换了便服,两人伤了马车。
父子二人一路无言,不知不觉间。
马车竟又来到了上元县内。
“父皇,我们怎么又来了这里?”
朱元璋收回目光,看向朱标。
“朕也不知道,只是…心里烦闷,不知不觉就来了。”
朱标看着父皇疲惫的神情,心中隐隐担忧。
这几日父皇的反常举动他都看在眼里,心事重重,寝食难安,早朝也时常走神。他明白,父皇一定有什么烦心事,只是不愿说出来。而这一切,似乎都与前几日召见的那位韩辰有关。
“父皇,”您…还在为韩辰说的话烦心吗?”
“标儿,你多虑了,朕只是…”
朱标打断了朱元璋的话。
“儿臣知道您心中有事。韩辰之言,或许有些道理,但父皇所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大明江山,为了天下百姓!这一点,儿臣深信不疑!”

李善长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朱元璋的表情。
而袖中的手心早已因为紧张出了一层薄汗。
他已竭尽所能,只希望能获得朱元璋的信任。
“陛下,这主意虽有违常理,但若能解赈灾之急,未尝不可一试。臣深知天子垂范天下,御笔墨宝乃千金难求之物,若能趁此机缘,不仅能解民困,更能彰显陛下慈心仁德,实乃两全其美之策。”
李善长啊李善长,你是真勇,这都看不出来?
陛下铁了心要这么做了,你这一番话,说得又中规中矩,非驳非赞。
能解决什么问题?
陛下若是句句要听你这种话,还用得着亲自召见我们?
刘基脸上却不动声色,只温声接道。
“陛下素来以百姓为念,如今灾情当前,民脂民膏已不堪重负,若以御笔换取粮饷,除却赈灾,还能鼓舞那些有义心的商贾为朝廷效力。何况此举非陛下常为之事,今日行此策,救万民于水火,谁敢妄议?”
语气中虽带着隐隐对朱元璋主意的肯定,却巧妙地将责任归于赈灾大义。
这话既拍了马,又不显突兀
朱元璋满是烦躁的心绪听罢稍稍舒展。
“你倒是个会说话的!依你之见,匾额该题何文?”
刘基微微一笑,答道。“陛下笔力苍劲,真乃天下翘楚,这匾额若能题上‘慈心惠泽’四字,既可表明陛下恩德泽万民之志,又能警示有粮者伸手相助,岂不正合时宜?”
朱元璋微微颔首,目光中闪过一抹赞许之色。
他口中却依旧冷声道:“好一个‘慈心惠泽’,倒是让朕觉得顺耳。行吧,这事儿就如你所言,动笔写了。看你们这班文士,果然只有老夫几笔写下,才真正值钱!”
“陛下躬身为民,恩泽四海,此等大义,臣等不敢不佩服。”
他目送朱元璋起身亲自执笔。
心内暗暗松了一口气,忍不住又侧目瞥向李善长。
只见李善长低眉垂眼,额上冷汗未退。
“陛下文采非凡,御笔墨宝向来珍贵,若能拍卖,定能引得诸多富商贵族出价竞逐,届时所得粮资必可解燃眉之急。”
“如此说来,这法子也不算太荒唐。事不宜迟,立刻着手去办。只要能让百姓安度灾荒,即便被指责失礼,咱也愿意承担。”
李善长和刘基齐声称是。
匆匆退出大殿,走在通往文武百官值事处的廊道上。
李善长放缓了脚步,侧过身子,对刘基拱了拱手,笑道。
“此次多赖伯温替我说话了!若无你的帮衬,我这番话大约只能捂在心里了。”
刘基微微一笑,双手交握于袖中。
眼中流露出一丝谨慎的光芒。
“善长兄不必多礼,我不过是顺势而为。只是陛下今日着实奇怪,出宫走了一趟,便带了这般打算回来,实在令人费解。莫不是宫外有谁给了他灵感?”
“陛下为解百姓之困,不惜抛开常理,确实出人意料。可正因为这番作为,反倒令臣等臣子不敢一味依旧理相规。”
“的确。常理虽好,却未必能解非常之困。只是不知陛下所见之人,主张如此大胆,却又断不会是个庸人。”
今日局面虽有惊无险,但若无刘基从旁规劝,只怕一切还难料。
刘基则心存疑虑,对眼前的局势多了几分担忧。
朱元璋的决策与以往大异,他若真有一位新知在侧。
两人心思各异,但今日之事终究算是平安渡过,至少眼前的危机已然有所回旋。
走出殿外,二人默然相对,彼此做了个眼神约定,齐步赶往各自值事之所。
......
朱元璋一路阴着脸回了后宫,刚踏进大殿。
便见马皇后正坐在榻上,见他进来,抬头一瞧,不禁笑道。
“陛下,这又是哪家的事儿惹您了?气成这般模样,连眉头都拧成疙瘩了!”
朱元璋将腰间系着的玉带一扯,随意放到一旁。
粗着嗓子道:“还能有谁,还是韩辰那个臭小子!”
马皇后歪头瞧他,见他几乎咬牙切齿。
心中好奇,却隐隐带了几分笑意。
“韩辰那孩子?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?这事儿我从何知晓?”
朱元璋狠狠一跺地板,怒气腾腾地转过身来。
眉头拧得更紧了。
“不当人子的小畜生,居然撺掇咱,撺掇咱造自己的反!这小子简直反了天了!”
“造自己的反?”
马皇后闻言诧异,而后忍不住掩嘴一笑。
“这孩子......这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?说出这种话,倒比陛下您还大胆!”
朱元璋一听,眉毛扬得老高,气得拍桌子大叫。
“大胆?他那不是大胆,是不要命!张口怪论!合着他还一本正经地和咱算计,搞得咱差点怀疑是不是这天下做皇帝的规矩改了!”
马皇后一边抿嘴掩住笑意。
一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腕安抚道。
“好了好了,韩辰那孩子确实胆大包天,可他自小跟着您长大,说话总少不了些歪歪绕绕,话里还带着几分你素日的风格。您认真了,岂不是跟自己较劲了?”
朱元璋一听这话,嘴角却飞快抽了一下。
咱的风格?咱可没教他胡说八道!
他今天这一席话,简直能把古往今来的智者骇得从坟里爬出来!
偏偏他说得还自信满满,畅想什么‘另辟蹊径换来皆大欢喜’。
这若非韩辰,咱说不定真当他,唉,气得咱心肝疼!”
马皇后瞧着他这气鼓鼓的模样,忍不住莞尔一笑。
“陛下,是您一边紧着嫌韩辰的鬼点子不靠谱,一边心底里又舍不得真罚他吧。”
朱元璋站起身来,背着手在殿里来回踱步。
沉声道:“谁说咱舍不得罚他?他这次再胡闹,咱迟早让他尝尝刑杖!不过......这想法倒是挺新奇的,咱也不是完全没放在心上,只是,这小子怕是真看得比咱还远。他脑子里的那些歪招儿,居然能拐到大道理上,说来也真是邪性!”
马皇后听到最后,眼中深意一闪,轻声叹道。
“韩辰这孩子聪慧非常,脑筋跳脱,也许不是坏事,只要您多加指点引导,未尝不能成您身边一大助力。您呀,生气归生气,可到底割舍不了他,不是吗?”
朱元璋闻言顿了步伐,回首瞅了她一眼。
只见马皇后,嘴角抽搐着刚想辩驳几句,一脸笑意温然。
无奈摆摆手,摇头苦笑。
“罢了罢了!这小子再胡闹,咱看在你的面上,便再宽容他一次!不过......你可别真当咱没脾气,下回再敢出这等鬼话,咱非剃了他的脑袋瓜不可!”
马皇后听罢,轻轻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,
她边笑边摇头,心下却明白,这份怒意里头藏着多少不舍与纵容。
“好,好,韩辰一定怕得瑟瑟发抖,连夜藏到哪个角落去了呢!”
说着,他扫了二人一眼,也不隐瞒,索性将韩辰的言论一五一十说了个遍。
李善长听得心惊胆战,忙劝道:“陛下息怒,此人如此言行自然该严查,不过您贵为龙庭至尊,不宜轻易动怒,以免落了不稳的口实。”
刘基却若有所思,捋须道:“陛下,此人虽语过惊人,可赈灾之法,有听过吗?”
朱元璋一听,连忙将韩辰的赈灾方案复述了一遍。刘基听完,眉头微皱,沉吟道:“果然大胆!此法若用得其所,的确可成高效之举。但小臣以为,处理中务必慎重,尤其人心变故之时,此等法子或有意想不到的弊端。”
朱元璋闻言,心中又起波澜,冷哼一声:“此事朕自有决断!朕今日召你们两人前来,就是商量如何把这方法改得可行,又不用落人口实。”
李善长和刘基见状应令,二人商讨半晌,便向朱元璋提议几处改动。朱元璋听得眼珠一转,心中慢慢有了定论,“好!就按此法办理!但对韩辰朕还是要留个心眼,这小子,朕看透不了,这不是件简单事!”

韩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。
这老朱,分明就是给他挖了个坑,就等着他往里跳!
“去,还是不去?这是一个问题!”
他自言自语,感觉像是在玩一场豪赌。
不去,抗旨不遵,死路一条。
去,那就是往火坑里跳,一个不小心,就万劫不复!
“去他娘的!”
韩辰猛地一拍桌子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。
“老子还真不信了,治不了一个小小的上元县!”
他一个新世纪的高材生,还能斗不过一个老朱?
深吸一口气,将圣旨小心翼翼地收好。
回头看看学舍中的那帮稚童,自己走了,这帮孩子怎么办?
给重新盖个蒙学?
韩辰叹了口气,冲着学堂里那群小萝卜头挥了挥手。
“行了,今天就到这里,都散了吧。”
小萝卜头们一听,顿时欢呼雀跃,一窝蜂似的跑出了学堂。
只剩下朱英,眨巴着大眼睛,一脸疑惑地望着韩辰。
“先生,为何今日散学如此之早?”
“唉,一言难尽啊。”
韩辰拍了拍朱英的小脑袋。
“先生要去上任了,以后可能就不能教你们了。”
朱英一听,小脸顿时垮了下来。
“先生要去哪里上任?能不能带上英儿?”
韩辰看着朱英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,心里有些不忍。
“哎,那是自然,我总不能把你自己留在这里吧?”
韩辰带着朱英,一路朝着上元县衙走去。
他一边走,一边琢磨着上元县的情况。
人生地不熟,两眼一抹黑,这可怎么搞?
“要不,先整个官绅一体纳粮?清丈个土地?”韩辰摸着下巴,自言自语道,“再整个一条鞭法?”
“或者,先修路?发展发展农业?”
“嘶......这老朱,真是胡闹!”
上元县的街道倒是挺繁华的,人来人往,热闹非凡。
到了县衙门口,韩辰掏出圣旨,递给守门的门吏。
几个门吏一看圣旨,顿时吓得腿都软了,连忙跪下磕头。
“小的参见大人!”
“免礼,带路吧。”
韩辰摆了摆手,他可不习惯这么多礼节。
进了县衙,前任知县伍洪早已等候多时。
伍洪,洪武四年的进士,二甲第四,因为母亲年迈要回乡,才辞官。
这还是个好人。
至少进了《明史·孝义传》了。
“伍洪,参见韩大人。”伍洪恭敬地行礼。
“伍大人不必多礼。”韩辰笑着说道,“以后还请多多指教。”
“不敢当,不敢当。”伍洪连忙说道,“本官这就将县衙的情况交代给大人。”
接下来的时间里,伍洪详细地向韩辰介绍了上元县的情况。
不听不知道,一听吓一跳!
上元县的财政状况,简直可以用“惨不忍睹”来形容。
衙门里几乎没有什么积蓄,甚至连官员的俸禄都发不出来。
治安更是混乱不堪,盗匪横行,百姓苦不堪言。
“韩大人,上元县情况复杂,豪强势力盘根错节,不好治理啊。”
伍洪语重心长地提醒道,“您可要小心行事。”
韩辰听完,心里顿时凉了半截。
......
送走了伍洪,韩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感觉头都大了。
这上元县,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!
“这可怎么搞?”
韩辰揉了揉太阳穴,感觉一个头两个大。
辰一手托腮,用力按压着隐隐作痛的槽牙。
好不容易在蒙学里教书糊口。
现在倒好,莫名其妙被一道圣旨砸中了脑袋,直接空降成上元县的父母官。
这上元县,听前任知县伍洪那意思,就是个烂摊子!
财政亏空,盗匪横行,豪强遍地,简直就是地狱模式开局。
更要命的是,这古代官场,水深得很。
那些个胥吏,哪个不是成了精的老油条?
指不定在心里怎么盘算着蒙骗自己这个初来乍到的菜鸟县令呢!
想到这里,韩辰牙更疼了。
他用力吸了口气,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还在说胥吏蒙骗上官的事儿,今天自己就要面对这胥吏了!
麻了个吉儿,心里好慌,皇帝突然册封自己为县令,怎么办,在线等挺急的。
可惜,没有互联网,这求助帖可发不出去。
这古代当官,可不是儿戏,一个不小心,脑袋搬家都是轻的。
特别是在洪武朝,老朱那性子,杀人都不带眨眼的!
不行,得赶紧想想对策。
韩辰揉了揉太阳穴,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。
“朱英啊,”韩辰看向一旁乖乖巧巧的朱英,“你说,咱们怎么办?”
朱英眨巴着大眼睛,一脸天真。
“先生,英儿也不知道。”
废话,你个小屁孩知道个啥?
韩辰腹诽。
“得,先认认人吧。”韩辰自言自语,“至少这县衙里的人得认识一下,不然以后怎么开展工作?”
他叫来一个衙役,让他把县衙里的主要官员都叫过来。
衙役领命而去,不一会儿,就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。
韩辰看着眼前这乌泱泱的一群人,不禁有些头皮发麻。
有的人衣着光鲜,派头十足;有的人则衣衫褴褛,畏畏缩缩。
“下官参见大人!”众人齐声行礼。
“都起来吧。”韩辰摆摆手,“一个个来,介绍一下自己。”
首先站出来的是一个身材肥胖,满脸油光的中年男子。
“下官钱通,乃县丞,主管......”
“停停停,”韩辰打断了他,“说重点,你管什么?”
钱通一愣,随即陪着笑脸说道:“下官主要负责钱粮之事。”
“钱粮?”韩辰眯起了眼睛,“县衙的钱粮现在是个什么情况?”
钱通脸色一变,支支吾吾地说道:“这个......这个......”
“吞吞吐吐的干什么?”韩辰有些不耐烦,“有话直说!”
“回大人的话,”钱通擦了擦额头的汗,“县衙的库房,如今......已是空空如也了。”
空空如也?好吧,咱也算是向老朱同志学习了!
接下来,又是几个官员上前自我介绍。
什么主簿、典史、巡检......韩辰听得头昏脑胀。
这些人,一个个都像是老油条,说话滴水不漏,韩辰根本听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主簿、县丞这保不齐这两位正恨着自己呢。
伍洪一走说不定就是这俩种的一个接任呢。
这明代县衙里,六房吏员,快班、壯班,皂班三班胥员,这领头的依次介绍了自己。
后边还有巡检司、驿仓库、河泊所、税课司、鲜血、铁冶司、批验司的各位大使。
反正这一圈下来,韩辰就一个感觉。
人,自己没认全。

朱标从未见过父皇如此模样,哪里还有平日里威严无比的帝王气概。
眼中满是彷徨。
手被朱元璋紧紧握住,力道之大,仿佛要将他的骨头捏碎。
父皇这是怎么了?
他可是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近乎认错的话。
难道真是那个姓韩的妖言惑众,让父皇开始怀疑自己?
“父皇!您......您这是怎么了?”
事态了,居然在自己儿子面前失态了!
梦中那尸横遍野的惨状,那绝望的叹息。
以及孙传庭临死前悲壮的眼神,都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。
这一切都是他的错?
是他一手缔造的大明,最终因他走向了灭亡?
“父皇!您刚才说的可是梦中之事?”
听见朱标又叫了自己几声,朱元璋回过神。
随即恢复了帝王的威严。
“标儿,咱......咱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。”
他不敢将梦中的景象告诉朱标,他怕吓到他,也怕动摇他的信心。
朱标是他的希望,是大明的未来。
不能让朱标也背负上这样的重担。
大明的未来必须要由他扫平!留给子孙的自然需要是个万年永固的王朝
“父皇,可是因为韩辰之事?”
朱元璋沉默了片刻,没有否认。
“标儿,你说......咱的大明,真会衰败下去?”
朱标心中一震,他没想到父皇会问出这样的问题。
“父皇!儿臣不敢妄言国祚兴衰,但儿臣相信,父皇之策,皆是为国为民之举,大明必将在父皇的带领下,走向繁荣昌盛!”
自古以来,哪有万年不变的江山?
纵观历史,夏商周秦汉,隋唐宋元。
乃至如今。
都逃不过盛极而衰的命运。周朝虽长,但也未逾千年之数。
更遑论二世而亡的秦朝,以及如昙花一现的隋朝。
父皇雄才伟略,驱逐鞑虏,恢复中华,建立大明,功盖千秋。
然则,人力有时而穷,纵使父皇英明神武,也难敌这历史的洪流。
他心中清楚,那些臣子口称万岁,不过是逢迎之词。
谁又真正相信这世上真有万岁的帝王,万年的王朝?
他不敢想象,一旦大明衰败,将会是何等景象。
百姓流离失所,战火纷飞,生灵涂炭......
他身为太子,肩负着大明的未来,又岂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?
可是,他又能如何呢?
只能小心地回应,不敢吐露心中真实的想法。
朱元璋看着朱标,心中稍感安慰。
或许,他是被梦魇吓到了。
大明在他的治理下,蒸蒸日上,百姓安居乐业,怎么会亡呢?
他还有标儿,还有那么多忠心耿耿的臣子!
朱标见父皇神色稍缓,心中稍安,继续说道。
“父皇,儿臣以为,韩辰之言,不过是妖言惑众,危言耸听之词。父皇龙体安康,大明国力强盛,岂会如他所言那般不堪?儿臣相信,只要我大明君臣同心,定能克尽时艰,成就万世伟业!”
朱元璋听着朱标的话,心中却并未完全释然。
标儿说的没错,大明如今国力强盛,百姓安居乐业。
怎么看也不像是会亡国的景象。
可是,梦中那逼真的场景,以及韩辰那笃定的语气,又让他无法完全忽视。
“标儿,你说的这些,咱都知道。可......咱就是心里不踏实啊!那韩辰,虽然狂妄,却并非愚昧之辈。他说的那些话,句句都像针一样扎在咱的心上。”
韩辰,又是韩辰!
父皇贵为天子,富有四海,驱逐鞑虏,平定天下,何等英雄人物!
那韩辰,究竟是何方神圣?
他所提出的户籍制度改革,真的能护佑大明?
不想这韩辰之言在父皇心中挥之不去。
“父皇,这些都是韩辰的胡言乱语!他不过是想扰乱朝纲,动摇民心!父皇万万不可相信他的话!”
“可是......”
朱元璋还想说什么,却被朱标打断。
“父皇!儿臣相信,只要我大明君臣同心,励精图治,就一定能避免韩辰所说的那些灾难!儿臣定会竭尽全力,辅佐父皇,让大明江山永固,百姓安居乐业!”
见朱标也说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,朱元璋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。
都是些敷衍的套话!
标儿到底还是年轻,缺乏经验。
治国理政这等大事,他还需要更多历练。
......
朱元璋挥手屏退了所有内侍,独自一人走进坤宁宫。
马皇后正在缝着一件里衣,见朱元璋这副模样,心中便是一咯噔。
这老头子,今日是怎么了?
平日里虽不苟言笑,今日却像是丢了魂一般。
“重八,你这是怎么了?可是朝中出了什么事?”
马皇后放下缝了一半的衣服,关切地问道。
朱元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在马皇后身边坐下。
握着她的手,张了张嘴,想说点什么,却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。
“没事,只是有些累了。”
“累了便歇息一会儿,何苦这般折磨自己?”
马皇后心疼地看着朱元璋。
为了大明操碎了心,如今好不容易天下太平,却还是这般劳心劳力。
朱元璋摇摇头,长叹一声。
“咱心里不踏实啊!”
“哦?可是有人惹你不痛快了?说出来,有人还能让你不踏实啊!”
马皇后秀眉微蹙,这天下间,还有谁敢惹这老头子不成?
朱元璋欲言又止,梦中那可怕的景象。
以及韩辰那笃定的语气,让他心中充满了不安。
“是......是韩辰......他说咱定的规矩会害了咱这大明!”
马皇后掩嘴轻笑,更添了几分慈祥。
这傻老头子,都当皇帝这么多年了,还像个孩子似的。
有人能为大明着想,殚精竭虑地谋划未来,这不是好事吗?
怎么反倒让他愁眉不展的?
“重八,你呀,就是想太多!这韩辰,我瞧着是个好的。一心为国为民,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?”
“妹子,你不懂。那韩辰,他说大明......”
马皇后见他吞吞吐吐,心中更加好奇。
“大明怎么了?他还能吃了大明不成?”
朱元璋叹了口气,将韩辰关于户籍制度改革的看法以及他预言大明未来衰败的言论,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马皇后。
马皇后听完,非但没有害怕,反而笑了起来。
“我说重八,你这是杞人忧天了!这韩辰,我瞧着是个有本事的。他说的那些,或许是危言耸听,但也未必没有道理。大明如今看着是国泰民安,可谁能保证以后也这样?居安思危,未雨绸缪,总不是坏事。”
朱元璋心中稍安,马皇后的话,拂去了他心中的阴霾。
“妹子,你说的对。咱就是心里不踏实。你说这韩辰,他说的那些,万一是真的呢?”
马皇后轻轻拍了拍朱元璋的手,安慰道。
“重八,你是皇上。对也好,错也罢,不都是你一句话的事?对了,咱就用,错了,大不了改嘛!想当年,你起兵反元的时候,可曾想过自己能当皇上?还不是一步一步,摸着石头过河?这治国理政,不也是头一遭?怕什么?有你和那么多大臣在,天塌不下来!”
马皇后的话,让朱元璋豁然开朗。
是啊,自己是皇帝,怕什么?
韩辰说的那些,未必会发,自己也能想办法解决就是了。
“妹子,你说的对!咱是皇帝,怕个球!那韩辰,咱就再看看。看他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!”

朱元璋父子二人乘坐的马车缓缓行驶在上元县的乡间小路上。
路旁田地里,农夫们正辛勤劳作,一片繁忙景象。
看着眼前这片祥和的景象,眉头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。
这…明明是一派盛世的模样,百姓安居乐业,五谷丰登。
又怎么会像那韩辰说的那样,大明将倾?
前日梦中那个自称孙传庭的男子,以及他所说的那些话,仍然历历在目。
那悲怆的语气,绝望的眼神,都让朱元璋难以忘怀。
梦境虽然虚幻,却太过真实。
“停车!”
朱元璋突然开口说道。
马车缓缓停下。
朱标不解地问道。
“父皇,怎么了?”
“坐了这许久的车,你陪咱走走,看看这田间的景象。”
朱元璋的目光扫过田间地头。
农夫们挥汗如雨,脸上却洋溢着丰收的喜悦。
一幅欣欣向荣的景象,让朱元璋原本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。
“这景象......”
这盛世景象,不正是他多年来励精图治的成果吗?
他推行的政策,例如轻徭薄赋,奖励农耕,兴修水利。
如果大明真如他所说那般将倾,又怎会呈现出眼前这番景象?
难道是自己太过多虑了?
也许,韩辰只是危言耸听罢了。
父子二人并肩走在田埂上,看着眼前忙碌的农人。
“父皇,可是有什么心事?”
朱标见朱元璋眉头紧锁,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“标儿,你看这田间景象,五谷丰登,百姓安居乐业,这难道不是一派盛世景象吗?”
朱标顺着朱元璋的目光望去。
赞同地点了点头。
“父皇所言极是,如今我大明国力强盛,百姓安居乐业,实乃盛世之兆。”
“是啊,这明明是一片繁荣景象,可为何那韩辰和梦中的孙传庭都说大明将倾?”
狂生,果然是个狂生!
“父皇,您在想什么?”
看着眼前忙碌的百姓。
朱元璋原本动摇的心踏实下来。
朕所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大明,为了百姓!
大明必将长治久安!朕没有错!
朱元璋拍了拍朱标的肩膀。
“你也要时刻牢记,百姓才是国家的根本,只有百姓安居乐业,国家才能繁荣昌盛。”
“儿臣谨记父皇教诲。”
朱标恭敬地答道。
看着眼前这片祥和的景象,朱元璋多少又找回了些自信。
不知不觉间,朱元璋引着朱标。
又朝着韩辰的学舍而去。
......
此时,韩辰正在给学生们讲课。他今天讲的主题是郡县制的极限。
“郡县制虽然相较于分封制有着诸多优点,但它并非完美无缺。”韩辰的声音清朗而富有磁性,“随着疆域的扩张和人口的增长,郡县制在行政效率、信息传递、地方治理等方面都会逐渐显现出它的局限性......”
韩辰将郡县制的优缺点以及它可能面临的挑战分析得鞭辟入里。
学生们听得津津有味,不时发出赞叹之声。
朱元璋站在教室门口,静静地听着韩辰的讲解。
对韩辰的一些观点不太认同。
“如今我大明疆域辽阔,人口众多,若真如他所说,郡县制存在如此多的弊端,那该如何是好?”
韩辰讲完郡县制的局限性后,又提出了几种可能的改进方案。
可以设立类似于古代监察制度的机构,加强对地方官员的监督。
通过发展交通、通讯等基础设施,提高信息传递效率。
适当下放权力,鼓励地方自主发展。
朱元璋听完韩辰的讲解,心中虽然仍有疑虑,却也不得不承认,韩辰的分析很有道理。
他沉吟片刻,迈步走进了教室。
韩辰正讲到兴头上,眼角余光瞥见门口又是昨天那个自称军户的老人家。
这是又要来与自己辩论了?
不管怎么说课是不能停。
韩辰很快稳住心神。
目光扫过台下聚精会神的学生们,清了清嗓子。
“诸位,方才我们探讨了郡县制的局限性,那么,该如何改进呢?这其中牵涉到方方面面,并非一朝一夕之功......”
朱元璋目光落在韩辰身上。
“适才咱在门外听先生讲到户籍制度,心中颇有感触。先生可有良策解决这户籍之弊?”
大明日后的痼疾,又岂是改一个户籍制度就能解决的。
见韩辰不说话:“先生是何意?”
“不瞒老丈,恕草民直言,如今我大明的问题,并非单单户籍一端。税制繁杂,百姓不堪重负;户籍僵化,阻碍人口流动;军制冗余,军户苦不堪言;宗室日益庞大,消耗国库无数。这些问题环环相扣,牵一发而动全身。”
朱元璋心中一凛,韩辰的话如同利剑,直指大明的弊病。
这相当于全盘否定了他对大明的规划。
这是要彻底变革啊!
“依先生之见,该如何解决这些问题?”
“若要解决,除非当今陛下能废了一半的律令!”
朱元璋脸色大变,这韩辰的话未免太大了吧?
上来就是废了半数律令。
“正因为律令关乎国之根本,才更要审慎对待。如今我大明律令繁杂冗余,许多律令迟早不合时宜,反而阻碍了大明的发展。特别是......”
他顿了顿。
大明制度中岂是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的。
后世的大明皇室并非没有什么变革的心思。
只是碍于一个祖制。
毕竟这社会总要发展,适合一个时期的制度,并不一定适合其他时候!
《皇明祖训》正是一个枷锁!
“特别是《皇明祖训》,此物更是要废掉的!”
《皇明祖训》是他亲自制定,旨在约束后世子孙,维护朱家江山。
如今韩辰竟当着他的面,直言要废除此物。
这如何能忍?
“先生可知《皇明祖训》的重要性?”
“草民自然知道。《皇明祖训》是为了约束皇室,维护纲常伦理。但如今,它却成了束缚大明发展的枷锁。一个祖制下来,以后还想再改制度,老丈觉得有谁敢?!”
韩辰说到此处,语气一顿。
他向前一步,走到朱元璋面前,压低声音说道。
“这样吧,老丈,你拜我为师,在这学舍里,我便教你这缚龙之术,如何?”
此刻他故意装作不知,以退为进。
想看看这位老者的反应。
朱元璋闻言,先是一愣。
“先生好胆识!好气魄!咱走南闯北这么多年,还从未见过像先生这般敢说敢做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