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情牵谢崇业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妄想剥离小说结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惜无纵我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林情牵看着那个依旧是珠光宝气的年轻女人,知道她叫简禾。之前任课的时候,林情牵看过学生的基本资料。这孩子随母姓,叫简云赫,父亲一栏是空着的。她当时怎么都没想到,背后竟然是这样的渊源。只是简禾跟她同岁,二十五,孩子都五岁了。那么推算一下,也就是她还不到二十就怀孕了。丁尤尤先反应过来,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,“本店所有设计都是独一份,没有一模一样的。”小男孩激动地嚷,“你们再给我做一个!我花钱买,我爸爸有很多很多钱,你们快点做!”丁尤尤皱紧眉头,忍着骂人的冲动,回头看林情牵。林情牵从沙发里起身,走过来,看着那个小男孩,淡淡一笑问,“你爸爸有很多很多钱,但他要支配,也要经过他合法配偶的同意——你知道合法配偶是什么意思吗?”说着,目光落在简禾那张...
之前任课的时候,林情牵看过学生的基本资料。
这孩子随母姓,叫简云赫,父亲一栏是空着的。
她当时怎么都没想到,背后竟然是这样的渊源。
只是简禾跟她同岁,二十五,孩子都五岁了。
那么推算一下,也就是她还不到二十就怀孕了。
丁尤尤先反应过来,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,“本店所有设计都是独一份,没有一模一样的。”
小男孩激动地嚷,“你们再给我做一个!我花钱买,我爸爸有很多很多钱,你们快点做!”
丁尤尤皱紧眉头,忍着骂人的冲动,回头看林情牵。
林情牵从沙发里起身,走过来,看着那个小男孩,淡淡一笑问,“你爸爸有很多很多钱,但他要支配,也要经过他合法配偶的同意——你知道合法配偶是什么意思吗?”
说着,目光落在简禾那张变冷的脸上。
从上往下,扫着她那身名牌套装,还有手上层层叠叠的珠宝首饰。
又问简禾,“简小姐或许知道吧?合法配偶有权力追讨男人花在小三身上的每一毛钱。”
林情牵字字句句都在讽刺,简禾也没有什么羞惭,两手捧着儿子的脸蛋,笑着说,“林小姐,论先来后到,小三也不是我啊。”
“没领证你不是小三是什么?”丁尤尤气不过,“生的儿子,也只能叫私生子!”
简云赫突然被戳中痛脚似的,大叫,“你说谁是私生子!我不是私生子,我有爸爸,你们给我住嘴!”
说着竟然将手里的瓷片丢过来,还发狂似的将旁边陈列的瓷器都扫落在地。
一眨眼的功夫,工作室被弄的一片狼藉。
丁尤尤脾气火爆,挽袖子就要动手,“跑到老娘的地盘撒泼来了!小杂种!”
林情牵之前挺不屑跟女人孩子较劲的,说到底,罪魁祸首是谢崇业。
但是此刻,她看出来了,这对母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故意找她麻烦,是她们上赶着来跟她较劲来了。
林情牵挡在丁尤尤面前,直接掏出手机报警,边说,“尤尤,你去后面处理一下伤口,再把大门锁上,等警察过来处理。”
简云赫依旧激动地大喊大叫,稚嫩的脸蛋上是与年纪不符的狰狞,“我杀了你们!你们欺负我跟妈妈,我杀了你们!”
简禾搂着他安抚,边恨恨地盯着林情牵,“业哥不会允许你们这么欺负我们母子的。”
林情牵觉得好笑,“你业哥不允许又能把我怎么样?你让他动我一根头发试试。”
她话音刚落,门口铃铛声又响。
一道身影走入,伴随着寒凉的声线,“口气不小,我不敢把你怎么样?”
和那天在学校里一样,谢崇业一出现,那个恶魔般的小男孩立刻变得乖巧,扑过去,“爸爸!”
谢崇业将孩子抱着,简禾这次没一起扑过去,而是垂泪哽咽,“业哥......我没把孩子带好,让人骂他私生子,是杂种......我没脸活了......”
谢崇业眼神一厉,高大的身量带着寒意,步步朝着林情牵走过来。
门外,林情牵拦住谢崇业。
“医生不同意爸出院,你怎么不商量一下就答应了,回家后万一有什么状况,怎么办?”
“所以要你我过去看着。”谢崇业瞥着她,“你看不出来你爸是想要人陪吗。”
林情牵一怔。
谢崇业瞥了眼窗口,里面的林父麻利地穿着衣服,满心高兴地准备出院。
“留在医院也就是保守治疗,回家按时吃药也一样。”谢崇业收回目光,看着她,“爸住的地方离这间医院不远,有情况也能及时就医。他想最后的时间在家待着,说明他在医院感到害怕,没有安全感,接回家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林情牵也体会出了爸爸的情绪,只是,她想到另一层,“你为什么答应一起回去住......在我爸面前,我跟你要怎么相处?”
林父可是一门心思的想让他们夫妻好。
现在他们俩都要离婚了,林父那么多年阅历,在他眼皮子底下不是轻易看穿他们俩的真实状况。
“表面维持平和,这不是你我擅长?”
谢崇业见她纠结,“或者你现在去跟你爸坦白要离婚的事。我只是念在你爸对我不错,替你出个主意。”
林情牵气恼地瞪他一眼。
现在说只是出主意,刚才在林父面前说的笃定坚决,她难道还能再跳出来否决吗。
虽然诸多顾虑,眼下只能先这么顺着林父了。
办完手续,两人就将林父带回了家。
保姆已经收拾好了房间,还准备了丰盛的午饭。
吃饭的时候,保姆递来电话。
林父拿过来听,本来回到家,他的心情很好。
但是一听电话,他的脸色忽然沉了几分。
他没说什么就挂了,但是林情牵听见了,是她大伯周末过寿,请他们一家到场。
林父跟他大哥关系还是很不错的,兄弟俩一起从穷山沟里打拼出来。
只不过因为林情牵之前发生的那些事,大伯一家,林父都当成禁忌,绝口不在她面前提。
林情牵知道爸爸的顾虑,给爸爸夹菜,若无其事地说,“爸,你身体允许的话,想去就去吧。”
林父看了眼谢崇业,见他没什么特别反应,摇摇头,“再说吧,吃饭。”
饭后,林情牵照顾林父休息。
临走,林父叫她,“牵牵,你可以吗?津川回来了,和他见面......”
林情牵耸耸肩,淡笑着,“有什么不可以?爸,都过去了,你跟大伯是亲兄弟,还能断了来往不成。”
关门出去,林情牵回自己的卧室。
说了无所谓,都过去了,可是心情还是有了波动。
大伯过生日,她不陪着爸爸去不好。
作为大伯的未来女婿,宋津川也一定会到场......
当初说好回到陌生人,再碰面,果然都物是人非了......
回到卧室门口,林情牵看着那道门,内心又是另一种压力。
那次,她跟谢崇业就是酒后在这间卧室里......
想到那晚,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,差点又要发病一次......
拧开门,她看见谢崇业在阳台上打电话。
想着干脆让他找个借口晚上别回来算了。
混一天算一天。
走到了阳台门旁,却听见他声音温和,“乖,我改天再带你去捏泥巴。”
“云赫,我答应你的事几时没有兑现过,让你妈妈接电话。”
“阿禾,我今天抽不出时间。你带他出去转转,想要什么就买,不必节省。”
一听就知道,他在跟那对母子通话。
一家三口,这么牵肠挂肚的,哪还用得着她想法子往外支。
林情牵刚转头回了房间,谢崇业也打完电话回来了。
他们在这边有一些日用品和衣物,他去衣柜那拿衣服换,早上打架的时候弄脏了他的高定西装。
他站在半敞开的衣帽间里换外套,身量高大,宽肩窄腰,穿起衣服跟衣架子似的。
林情牵站在门外,抬手敲了敲门。
谢崇业微微侧头。
林情牵倚在门旁,“约法三章。”
他回过身,边用修长的手系着扣子,边看着她。
林情牵挺平静地说,“第一,别让我爸知道,第二,别让媒体拍到,第三,别出现在我面前。在成功离婚之前,我就这三点要求,其他的,你跟那对母子怎么样都随意。”
她看了看手表,“谢先生不是答应你儿子,今天要带他去玩吗?我这儿也没什么事,谢先生别耽搁了,我会告诉我爸,你出差了。”
谢崇业瞧了眼她那不冷不淡的样子,兀自扣好衣扣,理了理衣襟,一身气势逼人。
他抬步往外走,路过她身边时停下,斜瞥她一眼,“第一,你爸是我授业恩师,我给他养老送终是应该。第二,你想离婚随便,我从没说过我不同意。第三,离婚你爸就会知道,气死了你爸你别赖我。”
林情牵瞪他。
谢崇业掸了掸袖口,“你要告诉岳父我出差了,那也正好,省得我编借口——我今天下午确实要带云赫去玩,我也不想对他食言。”
他看着她那张毫无波澜的脸,淡笑一声,“谢太太,你大伯的生日宴,我也收到邀请了——你是必然要去一趟了,到时候希望你还能保持现在的冷静,千万别给我丢脸。”
说罢,再度拿起电话,慈父般地道,“云赫,叫你妈妈给你换衣服,我二十分钟就到。”
休息了一晚,林情牵第二天一早就回了工作室。
免得谢崇业又回家来恶心她。
丁尤尤来的时候,林情牵正在做陶瓷。
穿着宽松的亚麻衬衫和短裤,挂着粗布围裙,挽着头发,戴着近视镜,娴熟地将一块软烂的泥巴拉成形状优美的胚体。
碎发荡在她脸颊旁边,神情专注,浑身上下充满了文艺气息。
丁尤尤在旁边欣赏,“在做参加大赛的作品吗?”
林情牵却有些丧气地将那块胚子砸烂,“烧了几次颜色和质感都不对,这样普通的玩意儿,肯定不会被蒲老师看中的。”
这次大赛的几位评委都是这个圈子里鼎鼎大名的导师级人物。
林情牵特别崇拜其中一位女老师,从念书的时候就一心想拜入她门下。
可惜蒲郁许多年都不收学生,今年的赛事难得,她才松口会在获奖人里面选一个收入门下。
丁尤尤知道林情牵的执着,她爸产业做的不小,一直想让她回去接手。
可林情牵志不在此,她喜欢艺术,自小学美术,现在又在做自己的陶艺工作室。
不过因为性格和心理原因,她在交际应酬、商业运作方面都是短板。
现在这个社会,这很吃亏。
说来也挺戏剧性的,偏偏她的短板,却是谢崇业这个商人最手到擒来的事。
这两个性格南辕北辙的人,竟然能结成了夫妻。
虽然是一段孽缘。
丁尤尤看她满心烦躁,拉着她,“没头绪就别硬坐着了,出去逛逛——你送去展出的那套作品被人定了,走,去看看是谁这么有眼光。”
林情牵确实没头绪,就跟着丁尤尤一起去了展会。
她的那套星球系列作品得了奖,现在就在最显眼的展位上摆着,周围有不少人围观赞许。
林情牵多少有点得意,这套作品里面有不少她自创的技法,让成品的质感和颜色都独一无二。
不过一看到这个系列,林情牵又想起来那个被谢崇业拿走的杯子。
他要的时候她都挺不舍得的,谁想到他竟然把她的东西,转手给了他儿子,他儿子还给打破了。
想到这些就晦气,林情牵正在展厅转悠欣赏其他作品,突然听到个熟悉的女声——
“云赫,你慢点,别摔了。”
林情牵眉头一皱,从反光的玻璃展柜上,果然看到了那对母子。
她懒得搭理,本想走开的,结果听见简禾说,“云赫,这套星球瓷器爸爸已经买下了,都是你的,我们现在就拿回家去玩。”
林情牵蓦地转过身,丁尤尤见状连忙掏出手机,“我给负责人打个电话,妈的,怎么什么人都卖。”
电话通了,看着丁尤尤黑着的脸色,就知道确实是被这对母子买了。
林情牵看着工作人员打开展柜要取出那套瓷器,两步走了过去。
一把按住了玻璃门。
简禾见了她,只是淡淡地扬了下眉,“林小姐?哦我忘了,这套东西好像是你做的?不过我们付了钱了,我儿子要带回家玩了。”
“不卖。”林情牵要把陶瓷取出来拿走,“代理合同上写了,我有最终的决定权。”
简禾上前一步拦了,淡淡一笑,“我只知道,付了钱,这个东西就归我们了——林小姐,大度一点,别老跟孩子过不去。”
林情牵瞥了眼简云赫,他果然像个一点就着的火药桶,叫嚷着冲过来,“又是你这个坏女人,谁稀罕你做的破东西!我就要全都砸烂!”
林情牵是真的被这个混账玩意儿气到了,谢崇业教子无方,或者说,根本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。
她真是挺想抽简云赫一巴掌的,为了之前他说谎冤枉她,为了上次他在自己的工作室打砸,也为了现在,他这副毫无教养的撒泼劲儿。
拳头都握起来了,那边传来个沉沉的男声,“云赫,到我这来。”
简云赫母子俩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,立刻就变了嘴脸,乖乖地走向了那道身影。
林情牵冷眼瞪过去,谢崇业一身质感极佳的深灰色大衣,步伐沉稳地走过来。
一手搭在了简云赫的肩膀,谢崇业很淡地扫了眼林情牵,就收回目光,落在了旁边的另一个人身上,“蒲教授,这孩子最近对陶艺挺感兴趣,劳烦你就带带他入入门。”
谢崇业旁边站着的,正是林情牵崇拜了已久的蒲郁。
看着他拿着自己的教学笔记,林情牵压着的那股火也冒出来。
他不问青红皂白,偏私那对母子,害得她精心准备的考核搁浅。
她又跟校长沟通过,那边也跟她坦诚,不是不相信她,而是现在学校方面受到的压力很大。
谁给的压力想也知道。
谢崇业根本不管事实如何,就是不想让她留在学校里,影响他的宝贝儿子。
走到梳妆台边,林情牵坐下来,随手拿了纸笔,“不惊讶,回来的正好。提前签个协议,到时候手续好办。”
谢崇业扔下她的笔记本,没什么语气地问,“你想怎么签?”
“所有财产按照婚前协议分配。办完手续后,你可以娶你想要的人,唯一的条件,要等一年后。”
谢崇业面色无波,不置可否。
“这也是为了给双方家里一个缓冲。谢先生也不想让别人说你闲话吧,毕竟刚刚离婚就把那么大的孩子领回家,难免叫人非议。”
他只是盯着她,看不出情绪。
当他是认同离婚的事了,林情牵飞快地在纸上写了条款。
她选择冷处理他有私生子这件事,除了顾虑两方还有生意合作,主要也是怕父亲知道了受刺激。
他那么看重谢崇业,这个病重的节骨眼,她不敢想象爸爸知道了会什么反应。
晚点曝光这件事,她也好提前跟他打打预防针。
写完了协议书,她认真地把名字签了。
起身,过去拿给谢崇业。
他低头扫了眼,看见她写的第一句,“因感情破裂,双方协商一致同意离婚”。
他一嗤,“感情破裂?”
分明在讽刺,我跟你有建立起来感情吗?
林情牵一笑,“万能公式嘛,总不能写,谢先生的情人和儿子等不及,我要赶紧腾位置吧。”
谢崇业微微抬眼,看着她那副自嘲,又非常无所谓的样子。
离婚,倒更像是她等不及。
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和善的人,此刻台灯照在他斜睨着的眼角,林情牵在靠近的那一瞬,忽然发现他的眼底早已浮起一片阴沉。
心里一跳,林情牵下意识地想后退,却还是晚了。
谢崇业忽然反手一握,直接把她的手腕攥住了。
男人掌心微糙的触感和体温全都清晰地传过来。
林情牵顿时浑身起鸡皮疙瘩,“谢崇业,你干什么!”
像是被夹子夹住了的小动物,她全力挣扎。
谢崇业抢走她手里的协议书,揉皱了直接丢入垃圾桶。
拽住她,语气冷佞,“你今天挺能耐,‘私生子、小杂种’,谁给你的胆子,说出这些话?”
果然是给他儿子出头来了。
林情牵掰他的手,“怕人说你别做!谢崇业,放开我听见没有!离婚协议你签不签!”
谢崇业一直将她拖到面前来,两人的鼻子快要贴上,“签?我跟你协商一致了吗。”
他的气息不可避免地缭绕过来,林情牵浑身僵硬冒汗,这个距离已经让她内心开始恐慌。
她咬牙威胁,“你再跟我过不去,我就公开你儿子撒谎的视频了!”
她一提这茬,谢崇业的目光落在她放在一旁的手机上。
林情牵猜到他的意图,急忙伸手去抢。
谢崇业却根本没动,她突然的力道撞在他身上,他后退两步,拽着她一起摔在了床上。
林情牵一边躲他,一边想拿回存有证据的手机。
那样子落在他眼底,谢崇业却是神色寒浸浸地从后按住她双臂,“见过他了?他给你发的视频?”
林情牵咬牙没回答。
谢崇业低冷一嗤,“难怪闹着要离婚,他回来了,就想过河拆桥?当初怎么求我娶你的,都忘了?”
他靠这么近,呼出的气息都落进她脖子上。
谢崇业冷眼盯着她对自己的排斥和抵触,“感情破裂?谢太太,一天妻子的义务都没尽到,还想全须全尾地从我这拿了好处离开?”
他紧紧捏住她的手腕,“你在做梦。”
上车前林情牵犹豫了一下,她本想自己开车去的,但是又怕分开走的话,路上他再出点什么岔头耽误时间。
她就走到谢崇业的车旁,拉开门坐入副驾驶。
谢崇业瞥了她一下,略微不满,但也没说什么,随她去了。
挂好安全带,两人一起出发。
林情牵许久没坐过他的车,以前只有回两方父母那,他们才会一起走。
想到离婚后还得隐瞒家里,晚点才能坦白,她就有点头疼,说谎不是她擅长的事。
正想着,忽然觉得后背有什么东西硌着。
她回头摸了摸,就在座椅缝隙那掏出了一个塑料的玩具刀。
林情牵皱了皱眉,将那个玩具扔到了后座上。
早高峰时间,路上有点堵了,不过时间还很充足。
林情牵靠在座椅上,和谢崇业在一个密闭空间里,让她觉得有点呼吸不畅。
随手点开车载屏幕,本来打算随便播放点什么,弄出点声音来。
结果播放记录一跳出来,全都是各种各样的儿童动画片。
他车里到处都是那对母子的痕迹。
往日的无数次,他一定就开着这辆车,载着那对母子在这座城市穿行。
林情牵更加呼吸不畅,看着越来越拥堵的车流,皱着眉头,“谢崇业,你干嘛走这条路?这条路堵的要死。”
谢崇业无聊地看着窗外,“哪条路不堵,你来开。”
真是一句话也不想跟他说。
林情牵看着时间,本来出门的时候挺充裕的,现在竟然有点紧张了。
她有点坐立难安,听见谢崇业没有语气地说,“离婚后我搬出去,珍姨那你自己想法子应付吧,我没那个闲工夫陪你演戏。”
“我也没求你帮我演戏。”林情牵瞥着窗外,“本来学校的工作要是通过,我就会被派去国外进修半年,结果你从中作梗......不过不成也没事,我就说准备作品去外地采风,反正我有的是理由离开这躲清静。”
原来早就为了离婚做好计划了。
谢崇业瞥她一眼,“林大小姐还是这么任性天真,你把你爸扔下,他有个好歹,我不想管也得管。”
“谢你的好意。”林情牵托腮看着外面,“我打算带我爸一起去国外,他的病我咨询过国外的专家,说是可以换种治疗方法试试。等那边安排好了,我就陪他去国外养病了,国内的生意反正也做的不死不活,都打包便宜卖给你算了。”
谢崇业露出个冷冷的嗤笑,“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。”
车流缓慢移动,绿灯在最后几秒闪烁。
林情牵忍不住催促,“你加点速,能过去......”
谢崇业一脚油门踩下去,车子加速冲向白线。
林情牵还没来得及庆幸他们从大堵车里挣脱出来,下一秒就听见哐当一声——
旁边车道的一辆车突然斜插过来,谢崇业的突然加速让两辆车撞个正着。
前车停下来,驾驶席下来一个横眉怒目的男人,指着他们骂,“怎么开的车?赶着去投胎?”
谢崇业很平淡地看了眼副驾驶的女人,“你说能过去的。”
林情牵一口气憋在嗓子眼,看看手表,“私了私了,快点别纠缠。”
前车车主凶神恶煞地立在窗外,谢崇业降下车窗,手臂搭在窗沿,淡淡开口,“你他妈说谁赶着去投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