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青然苏月儿的其他类型小说《玄卦打翻全家骨灰,王爷读心跪地求放过结局+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霖下渊成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微风轻拂,谢君怀俊逸的面庞之上,嘴角的笑意微微一压。他在外向来以暴躁的人设示人,行事随心不羁。可此刻,面对着眼前这位灵秀的姑娘,他却不自觉地多了几分彬彬有礼。只因眼前这姑娘,恰似一座神秘莫测的宝藏,亟待有心人去探寻。幸得,她所遇是他。“姑娘不妨,断一断我的命格?”苏欣然原本在马车中闭目养神,闻得谢君怀此言,缓缓睁开双眸。那一双美目之中,阴阳眼悄然开启。她定定地瞧向谢君怀头顶,只见其背后紫气萦绕,似有帝王之脉。她微微蹙眉,轻声道:“世子,当真让我说?”谢君怀颔首:“姑娘但说无妨,我已知姑娘能耐,无论所言何事,定不怪罪。”苏清然这才放心开口:“世子命格之中,官印皆被克死。世子幼年便丧父丧母。”“如今这武昌王爷,并非您的亲父。然世子身上存...
他在外向来以暴躁的人设示人,行事随心不羁。
可此刻,面对着眼前这位灵秀的姑娘,他却不自觉地多了几分彬彬有礼。
只因眼前这姑娘,恰似一座神秘莫测的宝藏,亟待有心人去探寻。
幸得,她所遇是他。
“姑娘不妨,断一断我的命格?”
苏欣然原本在马车中闭目养神,闻得谢君怀此言,缓缓睁开双眸。
那一双美目之中,阴阳眼悄然开启。
她定定地瞧向谢君怀头顶,只见其背后紫气萦绕,似有帝王之脉。
她微微蹙眉,轻声道:“世子,当真让我说?”
谢君怀颔首:“姑娘但说无妨,我已知姑娘能耐,无论所言何事,定不怪罪。”
苏清然这才放心开口:“世子命格之中,官印皆被克死。世子幼年便丧父丧母。”
“如今这武昌王爷,并非您的亲父。然世子身上存有帝王血脉。这身世,很复杂啊......”
谢君怀虽早有心理准备,却未料她竟如此轻易勘破。
谢君怀不禁摇头轻笑,手中折扇轻摇。
“姑娘所言极是,那姑娘不妨再猜猜,众人为何皆惧我至此?”
“依八字观之,世子虽表面性情暴躁,实则心地良善。只是命运多舛,想来应是长期服毒所致。”
“否则世子这纯金紫气中,怎会夹杂丝丝缕缕黑气。世子,为何长期自服毒药?”
长期服毒?
谢君怀苦笑一声。
“姑娘目光如炬,不知可有解法?”
苏青然轻点螓首:“解法自是有的,就看您能拿什么跟我换了。”
谢君怀豪爽,当即应道:“若能解我这燃眉之急,姑娘要什么,我便给什么。”
“武昌王远在边关,这王府上下,皆由我做主。”
苏青然见他这么爽快,也直接起来:“那好,我要一座炼丹房,一间清幽不受扰的屋子,每日吃食不可断,提及的银钱也要随时备好,日常吃穿用度更不能缺,世子可能办到?”
谢君怀毫不犹豫点头:“本世子既已承诺,王府家大业大,姑娘所求,必不食言。”
苏青然点点头,对这个大客户很是满意。
谢君怀这才坦言:“长期服毒,实非我愿。”
“武昌王非我生父,他以此毒控制我,每月寄来解药,离了他,没解药,我便会暴毙而亡。”
“此毒世间无解,姑娘可有办法?”
苏欣然应道:“办法倒是有,只是解毒丹药炼制需时,至少三个月,期间所需材料,还需世子帮忙筹备。”
谢君怀连声道谢,二人就此确认雇佣关系。
苏清然见此人豪爽大气,心中已将他视作大客户。
这般客户,不仅好相与,即便被说中要害亦不恼怒。且有权有势,能助自己摆脱诸多纠缠。
此等人物,苏清然在现代也遇见过,堪称榜一大哥级别。
于是,她便随谢世子进了王府。
不得不说,武昌王府着实气派非凡。
谢君怀贴身侍卫华容一声令下,不过半日,炼丹房便已备好。
她的房间也紧邻谢君怀的院子,宽敞清幽,奢华无比。
谢君怀亲自送她至房内,询问是否满意。
“谢府无女眷,姑娘有何需求,尽可吩咐这两个丫鬟。”
“我拨给姑娘的这两个丫鬟,精通武功,身怀绝技。一个名唤云桐,擅长近身搏斗,另一个叫云雁,轻功绝佳。若遇险境,打不过便让她带你逃走。
“这两个丫鬟伴你左右,保你出入平安。但凡有所求,王府必竭力满足。”
“谢府上下,见姑娘如见我亲妹。”
谢君怀预料,苏青然身怀如此绝技,必定会得罪贵人。
得罪贵人,日后或许便会深入险境。
她不会武功,自己不在身边时,便由这两个暗卫丫鬟保护着。
这“榜一大哥”果真诚意十足。
苏青然心满意足,就此安顿下来,成了谢府门客。
那两个丫鬟甚是乖巧懂事,平素寡言,眼神却机灵,活计皆料理得妥妥当当。
苏青然得空,打开系统面板,查看自己剩余寿命。
如果每一个小复仇,能令他们后悔值增加三十的话......
那侯夫人夜夜噩梦,想必能从她那获取不少延长寿命的数值。
关闭系统面板,苏清然正暗自思忖。
忽闻门外云雁道:“苏姑娘,平阳王世子求见,姑娘见是不见?”
平阳王世子?不正是原主那两情相悦的未婚夫么?
苏欣然轻触鼻尖。
见,自然是要见的。
望着苏清然出门的身影,谢君怀心中莫名泛起一丝凌乱。
未婚夫?
平阳王世子倒是会选妻子。
想起滴血验亲时,苏青然亲口说的,二人青梅竹马,两心相许......
谢君怀莫名有些心绪复杂。
苏青然所想的,不过是出去瞧瞧这平阳王世子究竟何许人也。
顺带与他说清楚。
自己已非原主,断不可能嫁给他。
何况,当时听到苏月儿的心声,这平阳王世子,早已经和苏月儿厮混过了......
平阳王世子在厅中来回踱步,心焦不已。
倒真有几分情郎盼佳人之态。
苏青然至厅门口驻足,平阳王世子见她,急切上前,嘘寒问暖。
“然然,你可安好?我听闻你被侯府卖至此处......”
苏欣然不着痕迹避开他的手,淡淡道:“我自是无碍,平阳王世子所为何事?”
平阳王世子萧南辰,生得风度翩翩,温文尔雅,五官柔和,模样实乃俊美公子。
只是此刻,他眼底满是哀伤之色。
他收敛情绪,道:“武昌王世子性情暴戾,杀人如麻。边关也好,京城也罢,总有杀戮之举。”
“你在此处甚是危险,随我回府,我自会护你周全。谢君怀那边,我去与他商谈”
“无论要多少银钱,还是什么珍贵物件,我皆可赔给他。然然,随我回去吧,你我婚约,尚未解除。”
苏青然上下打量他一番。
这平阳王世子生得俊朗,却有几分酒色沉迷之相。
阴阳眼微闪光芒,见到其身后竟趴着几个妓女的冤魂。
这平阳王世子不是对原主情深意重么?
怎么与苏月儿厮混就算了,还与妓女有染?
眼前这平阳王世子倒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。
苏清然却直截了当地拒绝道:“谢君怀请我到他府上做事,已将身契还我。我非奴婢,也非侍妾,而是门客。”
“他待我甚好,世子无需担忧。”
“至于婚姻之事,侯府必会取消。我已非侯府之人,他们也管不了我的婚事,世子还是另觅良配吧。”
平阳王世子闻言,愈发急切,似要冲上前将苏清然拥入怀中。
就在此时,一把折扇飞掠而来,直直插过二人之间,钉在墙上。
平阳王世子被这气势所惊,猛地后退一步。
谢君怀自里间挑帘而出,冷声道:“平阳王世子,在我府中,对我的座上宾行此不雅之事,该当何罪?”
苏青然瞟了他一眼,没什么表情。
华荣却莫名读出了“你说的是废话吗”这几个字的意味。
“你眉毛杂乱,眉骨高耸,是典型的兄弟宫冲父母宫的信息。如果家中有老人卧病在床,病情加重的原因,不在身体,而在你的兄弟。”
“你最近应该回去看过老人,身上沾了些病气。”
“原因在于兄弟?”华荣喃喃自语。
他家中有一个哥哥,哥哥长些年岁,已经娶妻。
如今正是哥嫂二人,照顾着重病在床的老父亲。
但反应过来以后,华荣还是第一时间抱拳感谢了苏青然:“华荣多谢姑娘指点!”
苏青然摆了摆手:“小事一桩。只是麻烦你吩咐下去,带些蹴鞠银剑之类的东西,到我院子里去。”
“姑娘这是要......”
“锻炼。”苏青然愤愤发声。
前生是脆皮,重生了还是脆皮。
一下就被苏鸿天那种人扔出去了。
她恨!
郡主府建好之前,恐怕她还是要宿在王府。
舒服些,也安全些。
这不,方才吩咐的锻炼物事,一下便如流水般送到院子里来了。
苏青然嘿咻嘿咻地举起那些铁块来。
奋力一举,举不起来。
好,吃饭去。
路过饭厅的时候,便听到下人说,华荣告了个假回家了。
入夜。
苏青然听说她要的炼丹堂布置好了,便提步去看。
刚出院子,便瞧见华荣披了一身寒露,从院子门外进来。
见了苏青然便撩起袍子,双膝下跪。
“咚”地一声,苏青然听着都觉着疼。
“华荣谢苏姑娘大恩!”
邦邦邦,这实心眼儿的侍卫一连磕了三个响头。
把苏青然吓了一跳。
“好说好说,你先起来。”
刚要过去将华荣搀起来时,却见他抬头,面上竟然涕泗横流。
“若非姑娘指点,卑职的父亲或许要喊冤死在家中!”
苏青然的阴阳眼发亮,看着华荣的背后,神色凝重起来:“你杀人了?”
华荣又是一惊:“姑娘......神机妙算。我那嫂嫂......原来被父亲看到她与人私通,所以将父亲毒哑,养在床上,日日下慢毒折磨。”
“若非我得了姑娘指示,突然回去将他们捉了个正着,恐怕......”
华荣不敢深想。
“所以你就把她杀了?”苏青然盯着华荣的后背,阴阳眼闪烁着寒芒。
那妇人的魂魄带着一身血华,还不死心地跟着华荣。
苏青然抿了抿嘴:“煞气有些重,你回去用柚子叶、杉树叶煮水,洗手避避邪。”
“这个符,你随身带着。”苏青然递给他一个辟邪符。
华荣拜谢后离去。
华荣不知道的是,在他的身后,苏青然拿出朱笔随意点了一下。
忽而有一阵过堂风吹来,那鬼魂便随着这阵风散去了。
华荣刚走没一会儿,谢君怀便来了。
他手上拿着沈丞相府的请帖。
苏青然默默收了:“一个小小请帖,还需要世子亲自来给?”
谢君怀失笑:“明日可要本世子陪你去?”
苏青然眯了眯眼:“世子殿下真闲,整天不是买奴婢,就是逛府第。”
谢君怀敲了敲她额头:“在这上京城,多少人希望我是个纨绔。若我真做些什么,只怕人人都要提心吊胆。”
这话也没错。
看似谢君怀在上京城受宠无比。
实则,不过是皇帝擎肘武昌王爷的质子罢了。
苏青然不置可否。
谢君怀又挑了挑眉毛:“命有没有越算越薄一说?”
苏青然掀起眼皮瞭了他一眼:“有。命理师都是很脆弱的。泄露天机多了,会折寿。”
“所以高端命理师,一般不轻易出手。更有甚者,十天半个月才接一单。”
谢君怀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直直沉了下去。
“那你还......”
连太监和侍卫的事都管......
剩下的话,谢君怀没有说下去。
人命关天,确实有管的必要。
说又说不得。
不过,为何对着这小姑娘,总是莫名其妙地比平日里更为关心些。
“没事。”苏青然摇了摇头,颇有些俏皮意味,“我不同。有人日日给我送寿命。”
谢君怀:......
听着感觉更离谱了......
在阴暗角落监听的系统:怎么有种被卖了还在帮人数钱的感觉......
第二日,苏青然如约到了沈府。
身后还跟着大闲人谢君怀。
沈怡宁早早就在前厅等候。
见到苏青然如约而来,几乎就要高兴得蹦起来。
“苏姑娘!”沈怡宁今日穿了身水粉色的缎子,扑过来的时候跟一只花蝴蝶似的。
“我起早做了好些个糕点,都是你爱吃的糯甜口味,试试?”
才过了一天,沈怡宁却仿佛把对谢君怀的热情转移到了苏青然身上。
苏青然诚然是爱吃糕点的,此刻摸了摸鼻头:“来两块儿。”
糯糯的,又不会说特别甜,带点米面独有的清香,馅儿入口即化。
这趟来得值!
苏青然吃了几个糕点,便叫沈怡宁带自己去看看她弟弟的情况。
还没拐进她弟弟的院子,隔着大老远便听见一个妇人撒气谩骂的声响。
“怎的将我儿放在院子里吹风?受了凉可如何是好?一群吃干饭的,不会服侍就别服侍了,通通发卖出去!”
“大小姐等会带人来治病?就她?成日里猫哭耗子假慈悲!”
“要不是她的命克了弟弟,我儿哪里会突遭横祸。滚!”
“我说过多少次了,不许小姐来这个院子,你们都没听见吗!一个两个的,分不清谁是相府的主人了?”
沈怡宁一时间有些尴尬,脸色涨红了。
她微微屈膝:“家母自弟弟丢魂后,便有些过激,若得罪了苏姑娘,万望不要怪罪才是......”
苏青然手中拈个桂花蜜糕,点了点头。
看在糕点的份上,不和更年期计较。
几人踏进院子,却见那满嘴利剑的丞相夫人,正坐在院子里盯着他们。
“这就是你请来的神医?一个小姑娘?”
丞相夫人上下打量着苏青然,那不屑的模样,仿佛要从鼻孔里喷出什么来一般。
“是。母亲,她......”沈怡宁福了福身,礼数相当周全。
可话还没说完,那夫人便高高举起巴掌,“啪”地一下,就扫在沈怡宁脸上。
一时间将众人都吓到了。
沈怡宁捂着脸,委屈的泪水一下子就涌了上来。
“什么神医,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!我看你,就是想把你亲弟弟医死,你才得劲儿!”
这丞相夫人一点面子都不给沈怡宁。
沈怡宁竟也能忍,硬生生抹了泪,还挤出一个笑来:
“娘,您莫气。这位苏姑娘是宫中救过太后的贵人,她出手,想必能让小钦清醒过来。”
那丞相夫人听了这话,复又从上到下扫了两回苏青然:“果真?就她一个小丫头片子?可别给我们钦哥儿治出个什么好歹来。”
那打量的目光,天然就令人觉得冒犯。
这丞相夫人却不以为意,姿态高高在上:“勉强让她看看,若是医坏了,我要你好看!”
这话说的。
一点情商都没有。
谢君怀从小就知道这丞相夫人什么德行,所以一直在旁边默默不语。
如今听她越讲越过火,也不由开了口:“苏姑娘是太后亲封的飞仙郡主,夫人不看僧面,也要看看佛面吧。”
飞仙郡主?
沈夫人愣了愣。
自从钦儿得病,她日日沉浸在悲伤之中,陪着钦儿说话。
只希望他能早日清醒。
京城的贵圈,什么时候多了一位郡主?
难道她真的有那等本事治好太后?
毕竟沈怡宁日日跟在太后面前伺候的,对这事儿恐怕还真比她清楚。
沈夫人想明白过来,便给苏青然让了让位置。
苏青然却忍不了一点。
她转身就走:“这夫人命格不好,既克儿子又克女儿,还克夫,有她在,治不了。”
谢君怀见苏青然要走,便也跟着走。
他也不爱受这气。
“嘿!你这小丫头片子,你说谁呢!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!”
沈夫人一点就炸。
沈怡宁见好不容易请来的苏姑娘竟然就这样被母亲气走了,急得又要流下泪来。
她跺了跺脚,无奈道:“母亲!你做什么!我好不容易将苏姑娘请来,你这样将人气走,难不成是想要小钦永远这样下去......”
“啪——”
沈夫人又是一巴掌甩到沈怡宁脸上,嘴角撅得老高。
沈怡宁一下没承住力,被扇倒在石子路上。
石头尖锐,刺得她膝骨疼痛。
一下子,竟站不起来了。
“哪有你这样说父母的?父母是天!平日里读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?我还能害钦哥儿不成?”
沈夫人叉着腰,骂完还嫌不够似的,又对着苏青然开骂。
“我呸!哪里来的毛丫头,家教都被你吃了?雇你来治病,就这样咒我?本夫人的相公位居人臣,你算个什么东西,敢说我克夫?我看你纯是嫉妒!”
苏青然咬了咬牙。
她可不是什么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人。
朱笔一转,一阵阴风吹过。
沈夫人脚下一个踉跄,竟然平地摔了个大马趴。
“哎哟——真晦气!”
等她好不容易被下人搀扶起来,迎面却见到了沈丞相。
“相公,你......”
话还没说完,就被沈丞相一个巴掌扇飞了过去,又摔了一个大马趴。
“鼠目寸光的贱人!这可是救过太后命的神医郡主,尔敢不敬?!”
苏青然拈着糕点,又咬了一口,心说这丞相家里可真喜欢扇耳光啊。
沈夫人方才跟个泼妇似的到处发疯,如今见了沈丞相,才跟个鹌鹑似的。
沈丞相转过身来,抱了抱拳:“飞仙郡主,对不住。本官教妻无方,得罪了。”
丞相毕竟是丞相,前朝后宫的事都一清二楚。
对于这位救了太后的飞仙郡主,他是一等一的敬重。
罢了,他又躬了躬身,将苏青然往里面请:“郡主请进。烦请郡主不计前嫌,看一看小儿的病情。若能治好小儿,纵使要我拿出这一把老骨头,纵使要黄金千两,老臣也双手奉上。”
这才是个求人的态度嘛。
苏青然对这丞相的态度很满意,也觉得沈怡宁可怜,决定暂时原谅沈夫人的罪过。
那沈夫人被丞相甩了一巴掌后,便跟不下蛋的老母鸡似的,缩在旁边抹眼泪。
此时此刻,听到他孩子的病情,她才又抬起眼皮来。
苏青然轻轻点了点头,便进入了院门里面。
院门里,刚好在院子中央的木质椅子上,端坐着一位如玉般的公子。
这公子看起来也正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她。
这公子,与她倒算像个同龄人的模样,长得相当的斯文秀气。
谢君怀方好在她后面,见她站着不动,伸手拍了她的肩膀一下。
猝不及防又听到她的心声:
没想到这公子的样貌也如此之好看。真是很符合古典美男面相的一张脸啊!
等等,对客户动心是大忌啊大忌......
谢君怀的脸色瞬间拧了起来。
怎么回事?
见到一个美貌公子,她就会这样想吗?
他心中莫名有些不太服气。
本以为那种话,她只会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想。
没有想到她是见到一个美貌公子,心中就会这样说出来。
谢君怀一个人风中凌乱,却无人在意他的心情。
此时,大家的注意力,都在苏青然和丞相公子的身上。
那沈公子看似双目炯炯有神,可是当苏青然转至他面前时,却发现他仍旧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前方。
对着前方的目光一直没有变。
这也算是另外一种程度的呆滞了。
然后苏青然与他说两句话,他也充耳不闻,只是一直炯炯有神地盯着前方。
这是典型的失魂症状。
苏青然左右看了两眼这沈公子,忽而问道:“这公子,平日里有没有什么好友?”
丞相心里面打了个问号。
他记得沈公子之前是有三五个书房好友,不过自从沈公子病了之后,就没有人再踏足丞相府,自称是沈公子的好友了。
苏青然眯了眯眼,在她的眼中,是别人看不到的景象。
沈公子的一股气,一直在被往后吸走。
那股气一直被提拉着,应该是有人盗了沈公子的气。
苏青然下了结论:“他被好友陷害,被人盗了气。”
“怎么会?我家沈钦,向来与人和睦友好,不曾做出什么坑害好友之事,怎么会有人刻意去害他?”
沈丞相也皱起了眉毛。
苏青然摇了摇头。
沈丞相看着苏青然摇头,心里咯噔一声,却听苏青然接下来说道:“没那么快治好,只能先治一半。”
“我要先给他布一个阵,先把他原来散掉的神魂聚合起来,再去找那股气。”
沈丞相虽然听不懂,可是态度却相当好,他只躬身问道:“姑娘想如何做,便吩咐老臣。”
苏青然要求道:“给我准备十六根蜡烛,圆圆地摆在沈公子的脚下,然后再给我准备十六张黄纸,朱砂也要有。”
沈丞相答应下去:“一定去办。”
那沈夫人心里却还是不服的样子。
见苏青然一应吩咐与那些装神弄鬼的“大师”们没有任何区别,她哼了一声。
“不过是装神弄鬼之辈罢了,还以为真是个神医。要蜡烛和黄纸,哪能治好我儿的病,依我看,也不过是碰巧才治好了太后的病罢了。”
苏青然真的被这个多嘴的妇人惹毛了。
她手上朱砂笔不停,扫出一段残影。
然后符咒一挥,直直地就贴在了沈夫人的额头上。
沈夫人一愣。
苏月儿边这么琢磨着,边扭头望向小院门口,结果那一身珠光宝气之人,哪里是苏青然!
赫然是老祖母跟前受宠的大丫鬟蝶影!
苏月儿的脸瞬间没了血色,那帮马夫还在不停污蔑蝶影,一个劲儿喊着大小姐冤枉。
侯夫人本就怒火冲天,可一瞅见蝶影,瞬间明白过来,心里已有了主意。
她暗叹,幸亏老夫人帮忙,否则侯府要出大乱子了。
侯夫人当即底气十足冲马夫们吼道:“睁大你们狗眼瞧瞧清楚,这真是你们认识的大小姐苏青然?”
马夫们你看我我看你,居然还是固执地点头:“这就是大小姐,我们天天见,咋能认错?”
苏月儿急得不行,脸涨得通红,却不敢多嘴。
就在这时,苏青然从角门一侧悄悄走进来,轻轻拍拍手,神色淡定地站在众人面前。
那些官家小姐立马认出,这才是真正的苏青然。
可马夫们还对着蝶影喊大小姐,众人这才明白,侯府的苏青然被人扣了口大黑锅。
“好啊,不知是谁雇你们来纠缠我家小姐。我哪是什么大小姐,不过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,故意穿得华贵让你们认错。你们这群马夫,没见过大小姐,居然就敢造谣!来人,把他们送去官府!”
蝶影见大小姐提出来的计谋已成,便不再装糊涂,拿出了老夫人的手令。
“等一等!”
苏青然看着马夫们面面相觑,却出乎意料地阻止了想押走他们的下人。
方才回房之时,苏青然早已经制作了一些符纸,朱笔也带在了身上。
此刻她将符纸置于掌心,朱笔龙飞凤舞,口中念念有词。
“五色令人盲,五音令人聋。
传我天师令,真言口中成。”
苏青然凌空一挥,符纸竟纷纷然飞到几个马夫身上。
那些符纸一触碰到马夫们,其上的朱批便凭空消失了。
这是什么新奇魔术?给在场的公子哥们都看呆了。
之前被官家小姐们议论的那位暴躁成性的武昌王世子,恰在此时路过,也微微勾了勾唇,饶有兴味地驻足观看。
苏青然清楚马夫们没见过自己,贸然露面风险大。
八字上来说,通关得靠女性长辈,这才去求老祖母帮忙。
以前因原主不是侯府血脉,却占了嫡出小姐名分,老祖母对她很严厉,平日也不怎么搭理。
但关乎侯府声誉,她求到老祖母那,老祖母定会派得力丫鬟配合,演好这场戏。
只是,脱困以后,也不能放过背后指使之人。
这真言符,便是她送给苏月儿的第一份礼物。
“中了我这真言符,便好好交待,谁指使你们害我?”苏青然转了转朱笔,幽幽发问。
那群马夫心想,这怎么可能说出来。
结果嘴巴却不由自主地张开,几人竟异口同声,大声说道:“是二小姐苏月儿雇我们来这儿诬陷大小姐的。”
苏月儿几乎要跳起来,她气急:“你们胡说些什么!快堵了他们的嘴,统统拉去官府!”
侯夫人眼刀剜了一下苏月儿,心中已经有数。为顾全大局,还是吩咐家丁赶紧将马夫们的嘴堵上带走。
“放心,到了官府,他们也只会说真话。”苏青然似笑非笑,利落将朱笔和符纸收好。
系统在脑海中实时播报:“主复仇人物苏月儿后悔值+30,恭喜宿主延长30天寿命!”
苏月儿心里像着了火,又像被万虫啃咬,气疯了,却又不敢乱来。
侯府夫人严厉,她再气再不满,也不敢放肆,只能压住怒火。
一时间,她只能怒瞪苏青然,那眼神像箭,想把苏青然扎穿一般。
记忆中,苏青然自被指认为假千金之后,对人对事总是一副唯唯诺诺、战战兢兢的愧疚模样。
然而此时此刻,苏青然却仿若换了个人一般,美眸寸步不让,直直地迎上了苏月儿那满含怒火的目光。
偏生苏欣然本身就生得眉目如画,蛾眉婉转,星眸璀璨,如今这般气势盛极,紧紧地盯着苏月儿,竟让她心头一颤,有些难以招架。
苏月儿心中的妒火愈发旺盛,熊熊燃烧着,几近将她吞噬。
她气疯了,冲到苏青然面前,抬手就打,还大声骂道:“都怪你,若丑闻传出去,我们侯府女儿怎么嫁人?你这贱人!”
现在的苏青然哪会轻易任她打?
只见苏青然一闪,轻松躲开。
苏月怒了:“你还敢躲!你是什么身份?不过就是侯府奴婢!侯府养你这么多年,你不知报恩,还差点带来丑闻,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
苏青然见她口中斥骂的内容越来越不堪入耳,不禁抬眼望了一下侯府夫人。
可侯夫人冷眼旁观,听了苏月儿说的这番话,竟仿若未闻。
明明从前是那样的母慈女孝、和乐融融,如今却任由苏月儿对她非打即骂。
蝶影那边见事情已然告一段落,自顾自地回老夫人那边回话去了。
旁边那些公子小姐们本就是来赴宴的,见侯夫人都不管,他们便也作壁上观。
竟然没有一个人,愿意出面管教一下苏月儿的张狂无礼。
这侯府还真是令人心寒,苏母此刻恐怕早就忘了,苏青然曾为她在采草药时伤了眼睛。
既然这般,那也就莫怪苏青然心狠手辣了。
她美眸之中寒芒闪烁,紧紧盯牢苏月儿那此刻高高扬起的手掌,猛地一抓,便如铁钳一般牢牢地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。
苏月儿的心声也随着触碰流淌而出:
平阳王世子早就与我有夫妻之实,你也配在此叫嚷?早知方才就该直接弄花你这张脸!
哟,好新鲜的瓜。
苏青然动作没有停,右手亦似雷霆之势迅猛挥出,只闻“啪”的一记清脆至极的声响。
下一刻,苏月儿的左脸刹那间高高肿起,宛如熟透的红桃。
苏月儿惊声尖叫,声音满是仓惶失措与难以置信。
“你敢打我?你竟然敢打我!你凭什么打我!”
“就凭我是你亲姐!”苏青然掷地有声。
侯府夫人与苏月儿闻言,双双愣住。
苏月儿蛾眉紧蹙,面露讥讽。
“你这是说的什么荒唐话?我的亲姐姐乃是苏潇潇!你只是区区农女血脉。”
苏青然对她的言辞仿若未闻,莲步轻移,径直朝着侯夫人行去,神色清冷,语气坚定。
“若您不信,大可以滴血验亲。”
她一直觉得那所谓的死人文学之所以充满矛盾,无非是女主太过懦弱,有话不说,有嘴不张。
若要让家人悔恨,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岂不更好?
既然众人皆信滴血验亲,那便当面一试,足以证明自己乃是侯府亲女。
系统在旁絮絮叨叨,说什么如果此时揭开血脉真相为时过早,恐怕悔恨值不足。
苏青然冷冷回应:“现在不说,等着被打?这我可办不到。”
系统呐呐不敢言。
侯夫人凝视她片刻,而后声色俱厉道:“来人,速速备下清水。她若还沉迷于幻想,那便让她清醒清醒。”
不多时,却见苏潇潇身着锦绣华服,头戴璀璨金饰,袅袅婷婷地从院门口走来。
她美眸中满是惊诧,望着小院被烧焦的惨状,赶忙拉住侯夫人的手,急切问道:“母亲,您可安好?听说小院走水,女儿心急如焚,匆忙赶来探望。”
侯夫人轻拍她的手背,柔声道:“莫要忧心,为娘无碍。”
“只是这苏青然又闯出大祸,今日便当着她的面再次滴血验亲,也好消弭她心中的怨恨,免得日后再生事端。”
苏潇潇微微颔首,神色从容:“如此也好。平阳王府换亲之事,爹爹尚未告知详情。”
侯夫人微微蹙眉,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。
片刻之后,清水呈上。
场面乱作一团,喧嚣不止。
侯府家丁们如汹涌的潮水,一窝蜂地冲将上来,气势汹汹。
华荣亦是毫不畏惧,领着王府的家丁挺身而出,横刀立马,奋力格挡。
那些围观的百姓,惊惶失措,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好几圈,唯恐被这混乱的局势殃及。
却见那苏鸿天,吃了苏青然那一巴掌,心中恨意翻涌如潮。
他一双鼠目阴狠地转动,如同恶狼扑食一般,瞅准了时机,猛地一把捉住苏青然,将她朝着苏侯爷狠狠丢去。
苏青然本不会武功,一直安静地站在谢君怀身后。
她又怎能料到这苏鸿天竟做出如此卑鄙的绕后偷袭之事。
就那么一瞬间,她似轻飘飘的纸片,毫无抵抗之力,无情地被甩到了苏侯爷面前。
苏侯爷大手一挥,紧紧捏住她的后领子,面色阴沉如水。
他声色俱厉地吼道:“贱人!将养你十几年的娘害成这般模样!还不速速给她解药!”
苏侯爷向来不信那怪力乱神之事,在他心中,固执地认定苏青然就是给夫人下了毒。
苏青然却是冷冷一笑,声音中仿佛透着无尽的嘲讽:“你与夫人皆用头痛药,如今我不再采药,若我真下了毒,为何只夫人头痛,你却安然无恙?”
苏侯爷一时语塞,被她这番犀利的言辞噎得无言以对。
“放开她!”
恰在二人僵持对峙之时,一声暴喝如惊雷般炸响。
原来是谢君怀转身发现身后的苏青然不见踪影,便一把扣住了苏鸿天这始作俑者。
此刻的谢君怀,一手死死捏住苏鸿天的右手掌骨,一手牢牢钳住他的另外半边身子。
那苏鸿天,虽生得高大壮实,此刻却如被老鹰擒住的小鸡,竟是半分反击之力也生不出。
苏侯爷见自己这唯一的儿子如此愚蠢无能,不禁怒从心起,“啧”了一声,骂道:“蠢货!”
“放人!”
谢君怀手下再度用力,那苏鸿天堆满肥肉的脸瞬间扭曲,皱成了一团包子。
“疼......疼疼疼!我的手要断啦!爹,爹,救我!”
苏侯爷被捏住了软肋,无奈将苏青然松开了一些,却依旧不肯彻底放手。
正在两边僵持对峙的紧张时刻,却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。
又尖又细的声音拖长了尾音,仿佛要将这声音传遍整个京城:“太后懿旨到——”
太后?
苏侯爷满心疑惑,这太后的懿旨怎会在此时突然传到王府?
可事已至此,事急从权,侯府与王府两方也只得暂且停止对峙。
一旁兴奋吃瓜的百姓们,更是战战兢兢,规规矩矩地跪了下来。
只见一位身骑白马的大太监,高举着金黄色的圣旨,声音尾音细长而悠扬:“太后有旨,请苏姑娘跪下接旨吧!”
侯府众人皆是满心疑问,苏姑娘?在场可有苏月儿与苏潇潇两位苏姑娘,究竟是哪一位?
那苏潇潇初来京城不久,尚未见过太后。
而苏月儿却是满心欢喜,自以为自己的名声已然传到了太后那里,太后定是要给她嘉奖。
一时间,她飘飘然起来,喜不自胜,迫不及待地前进两步,盈盈拜倒:“臣女苏月儿接旨——”
苏侯爷心中亦是颇为震惊,自己这成天撒泼的二姑娘,难道真能得了太后的青眼?
可随即,又不禁喜悦起来,不论是苏月儿还是苏潇潇,只要能被太后嘉奖,那都是侯府的无上荣光。
侯夫人更是激动得不行,见苏月儿跪下接旨,霎时间,仿佛连头疼的毛病都好了,硬是从担架上直起了身子。
苏鸿天也是一副与有荣焉的得意模样,虽手掌被谢君怀打得裂开,那得意的白眼却仿佛要翻到天上去。
周围的百姓也忍不住偷偷议论起来:“难不成是太后赐婚给侯府?瞧给那位苏二小姐激动的......”
可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,那大太监却是拧着眉头,从高头大马上下来,径直走到了苏青然面前。
“咱家说的,是这位苏姑娘。苏青然,跪下接旨吧。”
侯府众人瞬间都傻眼了,方才那满心的欢喜,瞬间化作了无尽的震惊。
“她?她也配接太后的旨?一个奴婢......公公,您看仔细些,莫不是看错了吧?”
大太监白了一眼苏月儿,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咱家没看错,接旨的正应该是这位苏青然,苏姑娘。”
苏青然心中暗叹,太后这办事的效率当真是高,这圣旨来得正是时候。
她规规矩矩地跪下,声音清脆而坚定:“民女苏青然接旨。”
大太监缓缓打开圣旨,高声念诵:
“本宫躬膺慈闱之尊,统摄六宫,心系社稷。
日前偶遭险厄,几至危殆,幸得苏氏女苏青然临危不惧,义勇相救,方得化险为夷,转危为安。
其忠孝节义之举,仁德良善之心,实令本宫动容,亦堪为天下楷模。
今为彰其殊勋,特封苏青然为郡主,赐号飞仙,赐居荣仙府。
望郡主此后秉持初心,谨遵皇家法度,以贤德之姿,为宗室表率,光昭皇家恩荣。
一应礼仪规制,皆依郡主之等第施行,钦此!”
这太后可真有意思,给她赐号飞仙。她可不就是天外来客嘛?这封号倒也贴切。
苏青然恭敬跪下再拜:“谢太后!”
周遭一瞬静寂无声,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。
苏月儿的脸色瞬间红了又青,青了又白,那神情几乎要被尴尬彻底淹没。
怎么会是苏青然?
苏青然不过一个奴婢......她都入了奴籍,竟然还能被赐封郡主?!
侯府夫人原本刚刚精神起来的身体,瞬间又倒了下去,跟个死人一样,一动也不动。
其他几个苏家人,大都面如土色,神色惊恐。
唯有苏潇潇还算镇定。
她心中暗想:不过是个郡主罢了。她当初救下的那个人,可比区区一个郡主强多了。
如今且让苏青然得意去吧,往后,有的是让她向自己磕头跪拜的时候!
谢君怀见礼成,唤人给了大太监赏钱。
趁苏侯爷还在风中凌乱之时,谢君怀一把将苏青然护在自己身后。
他冷声道:“侯爷,郡主可不能买卖了。侯爷若执意闹事,本世子也不介意再杀一次朝廷重臣。”
荒唐!
他怎能说出这种话!
苏侯爷被他这明晃晃的威胁气得浑身颤抖,差点背过气去。
如今苏青然成了郡主,算是半个皇家人,确实不能像个奴婢一般随意打杀解气了。
周围的人群越聚越多,苏侯爷见捞不着半点好处,还平白让人看了笑话,便不打算继续。
他不由地狠狠瞪了一眼苏月儿,怒喝道:“回侯府!”
这场闹剧,终于以侯府一家铩羽而归作为终结。
华荣承了谢君怀的令,小心翼翼地护着苏青然回王府。
谢君怀则留在外头料理残局,打发百姓。
华荣那周正的脸上,因为方才的打斗出了不少汗,细看之下,脸上还有些划伤。
那些家丁当真是舍得下死手。
苏青然知道华荣是谢君怀的贴身侍卫,真正上过战场扛过枪的。
若他全力以赴,这在场估计早就血溅三尺,一片狼藉。
不过是顾及百姓和王府名声,没敢用全力打斗。
苏青然微一转头,浅扫了一眼华荣。
走着走着,她忽然停住不动。
华荣也随之停下来,他身量高大,便躬身问道:“苏姑娘,怎么了?”
苏青然转过头来,定定望向他的眉眼,虽然说出了个问句,神色却颇为笃定:
“你家里,是不是有长辈病重?”
华荣闻言,一惊,忙道:“姑娘怎么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