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简沐秋顾长羡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女帝不是草包,她拿下高岭之花权臣小说简沐秋顾长羡完结版》,由网络作家“妖月姬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画意见到顾长羡的时候,便见到了他一袭玄色衣袍在案上写字的情景。她进去的时候,前面那人的头也没抬,她也不知道要不要打断他的认真写字的画面。只好在旁边静静站着,终于等到前面那人舍得把目光投到她身上,画意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模样。“大人您找我……”顾长羡嗯了一声,随后道,“你的东西可有准备齐全?”画意嗯了一声。他又问,“听说你不喜这里的膳食?”晚上听人说也没吃几口。他当时还不以为意,简沐秋自从地位拔高以后便要吃上金山银山了,饭食必定要挑剔几次才能入口。眼下这番,却也算是寻常普通了。画意讪讪笑了一下,“自然不是,大人底下的人做事自然是极好的……可能是我这胃享不了什么好福气吧……”还不是他一下这样一下那样,愁得她吃不下饭。顾长羡不知为何听见这话又...
画意见到顾长羡的时候,便见到了他一袭玄色衣袍在案上写字的情景。
她进去的时候,前面那人的头也没抬,她也不知道要不要打断他的认真写字的画面。
只好在旁边静静站着,终于等到前面那人舍得把目光投到她身上,画意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模样。
“大人您找我……”
顾长羡嗯了一声,随后道,“你的东西可有准备齐全?”
画意嗯了一声。
他又问,“听说你不喜这里的膳食?”
晚上听人说也没吃几口。
他当时还不以为意,简沐秋自从地位拔高以后便要吃上金山银山了,饭食必定要挑剔几次才能入口。
眼下这番,却也算是寻常普通了。
画意讪讪笑了一下,“自然不是,大人底下的人做事自然是极好的……可能是我这胃享不了什么好福气吧……”
还不是他一下这样一下那样,愁得她吃不下饭。
顾长羡不知为何听见这话又蹙眉,他一向不喜欢她说出这样的话。
仿佛他与她本身便是相隔万水千山的距离。
他道,“我又备了些,尝尝。”
画意讶异了一些,“现在?”
这不是书房吗?比她还不讲究。
顾长羡也不知道说给谁听的,“是给我自己备的,只是有些吃不完,索性你在。”
画意听见这话心里又在腹诽,他吃不完的给她吃,真是谢谢他了。
不过面上还是带着惊喜地瞧了一眼他胳膊边上的小桌上的东西,火明虾芝,八仙盘,笋焙鹌子。
她眼睛一亮,还在她见别人吃的,模样精致,好像很好吃的模样,说着是吃过的,但貌似都没动过。
不过………
她眼角又转了一下,大晚上地把她叫过来吃东西,怕不是睡不着还想把她毒死吧。
画意瞧见那几道珍馐时,也不是很想吃了……
她只笑了一下,“不如大人也再用些。”
顾长羡只面色平静看着她,“不可,我已用过了。”
画意闻言面上也僵了一下,这才认命地夹起一筷子咽下,忽地,她眼睛也亮了亮,没有毒,还很好吃……
说着便要开动了。
不曾想,旁边那人却又是看不下去了,“回去吃……”
这里是书房,终究是有些不妥的,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,他只得忍下他过往的习惯,再次道,“罢了,你继续。”
画意的面色变了又变,最后挤出一声好。
就这样,二人一个在旁边小案上吃着东西,另一个则在正面书案上整理文书,倒也算相安无事。
屋子外面,白舟正准备和里面的人禀告事情,却被一旁出现的白剑扯住了肩膀。
白舟没好气道,“干什么?”
白剑只拉着他,“主子在里面有事。”
白舟不解,“什么事?”
白剑说完以后便走了,“我已经告诉你了,你闯进去后果自负。”
哼他就闯,等到真正抬脚的时候却又忙止住,脑海里转了转,随后一个劲地追问已经走远的白剑,“到底什么事!”
……
第二日,顾长羡的马车便前往京城了。
路上的画意一直在仔细观察旁边的景色,到了一处地方,几人下车休整,而画意见到丹红时,发现她竟然换了一身衣服,不再是之前光鲜艳丽的华服,这一次的装扮,倒是一个侍女模样,尤其是她将吃食递给白剑他们时。
原来如此……
画意心道。
逢场作戏啊,她是假的,他妻子也是假的。
另一边,白舟还是忍不住想问顾长羡,“主子,您……”
还不待开口,身边的白剑已经将他拦下了。
她收起了情绪,语气轻柔,正要问眼前的男人要睡床上还是外间的软榻。
随即一想,肯定是自己睡外面,里面那男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货色。
她正要低眉顺眼起身过去的时候,不料男人却疾步过来揽住了她的腰肢,黑沉沉的双眸死死盯着她,她刚要惊呼一声,红润的嘴唇便被他用伸出的食指抵住。
顾长羡只盯了面前的女子一会,感受到了手上的甜腻的触感,他的眸色微深。
方才已经有人在外间屋子盯着了,想必是要查探他是否碰了这里的女人。
想到此处,他眼中闪过一丝厌恶,随后压低声音,“低声,有人在外面看着。”
画意这时候才明白。
她并非习武之人,也察觉不到有人观望的脚步声。
不过这位,看上去,和那几人,倒是有些不同了。
她乖顺地点头,眼中带着如小鹿般的懵懂和听话。
顾长羡眸中闪过一丝晦暗。
原本碰在女子嘴唇上的食指也微微动了动,随后放下。
他示意画意到床榻上去,画意照做,随后,男人便压了上去,高大挺拔的身躯压在少女的身上,感受着柔软的身段,玲珑的腰肢,他身躯僵硬了一瞬间。
看着眼前的女子熟悉的脸蛋,闪过一丝不自然。
画意猝不及防被他压下去,胸口处便多了一股重力,仿佛是巨大的沉石压在身上,让人动弹不得。
随后察觉到了男人的僵硬,她倒是微微笑了一下,任由自己的身子与男人贴紧,含着柔情眸,“大人……可要我来……”
无非是做出些响动来让外面的人知晓。
不过她倒是有些奇怪,一般大户人家的男子都已经晓事了。
眼前的男人非富即贵,竟然比她还不会。
顾长羡意识到了下面女人对自己眼神中的怀疑。
他脸色沉了沉,收回了自己的力道,扯了扯唇角,“也好,这种事情,你当更会一些。”
不论是从前的简沐秋,还是如今的千丹坊画意。
他不知自己心底一丝浮动从何而来,但现在看来都是没有必要的。
画意看出了男人对自己眼中的嘲讽,心底有些恼火,面上却是害羞笑了一下,装作听不懂他的意思。
随后,她便开始扯着嗓子了,“嗯……大人……奴家疼……”
嗓音柔媚中带着绵长,是男人最喜欢的嗓子。
让人听去便能知晓是在做那档子事……
“大人……还请您疼惜画意……”
说话间,女子的声音调也变得古怪,像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刺激。
外面的人听见这动静,身体也猛的腾出了热气面上更是情动的模样。
该死的,里面那女人的声音可真叫人闻之欲醉……
叫他也忍不住………
当务之急还是先告知大人。
说罢那人便再次瞄了一眼,没看见什么里面的春光,只好泄着身体的火气仓促离开了。
里间的顾长羡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嗓音,胸膛内的隐秘的情绪也被勾起,他眸色更深。
她到底在这里都学了什么东西。
画意只对着他眨了眨眼睛。
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。
这种声音在这里见多了。
不过注意到男人眼中的不悦就猜到,这是嫌她太老练了。
等到人走后,画意低眉,面上红着脸,“大人,奴家做的可对……”
对?
顾长羡眯了眯眼,不再开口。
只是让她睡到外侧的软榻上,给了她一床被子。
画意听话应下。
夜里,在女子安然睡下终于不再折腾的时候,顾长羡才睁开了眼睛,双眸清明。
他转身开门遇见了在等候他的白剑,顾长羡垂眸道,“计划有变,是简沐秋。”
简沐秋真的失忆了。
还身处青楼。
此事除了他知晓,可还有别人?若是让人知道曾经的陛下沦为江南权贵玩弄的对象,那么简沐秋的处境是显而易见的。
而他此次过来就是为了查盐税一案,若是让人知晓了她的身份,无疑会牵连到他,影响此事进展。
不过,简沐秋自当任陛下后,就很少在外界露面,且她还时常戴着面具,来了这里,应当也很少人能认出来才对。
不如暂缓,派一个人去跟着她。
至于其他的………
他垂下眼皮,应当没有人会觉得,身为帝师的他,会救简沐秋。
??!
白剑听见这话,后知后觉地应下了。
难怪他觉得眼熟。
……
一楼那处的白剑已经在暗处和白舟会合了,白舟一脸行色匆匆的模样。
“我打探过了,那几个富商的账本藏的很严实,后续我会继续跟着。”
白剑缓缓点头,想到了什么,一副便秘模样。
白舟看着他,抱着剑,“怎么了?有什么不顺利的?”
白剑有些难言道,“宫里那位,出现在了千丹坊。”
“哪位?”
白舟不解问。
白剑只好压低了声音,“就是那位,公子的死对头。”
?!!!
简沐秋!
白舟大惊失色,也赶忙压低声音,“她抽的什么疯?”
不好好在宫里玩弄她的面首嚯嚯他们简氏江山,跑来了这里……难不成是跟着公子来的?
“不会是想置我们公子于死地吧……”
“她好像完全认不出公子来了……可能是被人拐来这里的……”
白舟听见这话顿时冷笑道,“果然,天道好轮回……”
外界都传当今陛下是一个软性子,什么事情都交由帝师去做,自己只顾着招猫逗狗,可只有他们这些公子的近侍才知道简沐秋内里的阴毒。
就说那当今的士族与寒门,那些肱骨之臣,心里想的也是帝师大权在握,背后的陛下只是一个摆设,所以许多明争暗斗的事情都没有人会想到是她动的手脚。
而且她每次都会在朝堂议政后把公子叫去看她的肮脏事,当面笑嘻嘻,内里什么模样就不知道了。
“估计是撞到了脑子……”
白舟拧眉,“那公子打算如何?”
只要他一声令下,他就可以做了那女人。
白剑听见这话,也有一些不好说,他总不好说,公子已经和那位进温柔乡了吧,虽说是假意,不过日后怕会生事。
他沉道,“等公子回去再说,一切听从公子安排。”
第二日,顾长羡醒来时也恰准了点,刚好是日上三竿,符合他如今的身份。
他掀开被子抬眼望去,外间的女子依旧睡的沉,面上睡得香甜,不过眉头微蹙,似乎还是有一些不太习惯这软榻,总觉得蹉跎了她这娇软身躯。
顾长羡微微垂下眼皮,昨夜之事已经是破例,万不能再与她纠缠下去了。
不管是他还是她,都不允许做下此等有违礼法之事。
他眼神多了一丝沉着,一袭玄色衣袍走了过去,使了些力道,把人唤醒。
画意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,只见到一个男人陡然站在她面前,漆黑的眼珠盯着她。
她面色一僵,眼珠子转了转才明白了些什么,立刻摆出一副痴缠少女的模样。
“公子……您要走了吗?”
女子小心翼翼道。
顾长羡早就看穿了这张面皮之下的人。
他不带任何怜香惜玉之情,嗯了一声,随后道,“我走后你清楚怎么说。”
这就走了,总该留下点什么吧。
画意忽而笑了一下,撩了一下自己额间的碎发,语气轻柔,“公子,您不留下点什么吗?毕竟,您可是要我欺瞒香娘他们,听说,田大人还是您的朋友……”
昨夜忽然出现的人八成就是田福手下的人,由此可见,他们互相也并不信任。
所以让她利用一番又有何关系。
谁让面前的男人故作君子一晚上不动她还要专门让她撒谎……
思及此,画意的眼睛里多了一点笑意。
顾长羡听见这话居高临下抬眼看她,果然,还是她的样子。
短短一夜就已经变了口风,想借此要挟他。
他再次抬起手,目光如狼群一般扫过她的全身上下,那模样足够让眼前的画意胆战心惊,画意的脸色也僵了僵。
随后,一股重力忽然掐上了她的脖颈,将她推倒身后的柱子上,柔软的身形就要撞到冰冷坚固的柱子时,又伸出了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横在她的腰间,这才让画意松了一口气。
随后,她的耳边传来一丝灼热的气息,响起了男人的低沉的嗓音,“你以为,你在要挟谁。”
画意的心也沉到了谷底。
至少在此刻,她能看出眼前人绝非那么简单,比起田福他们,更加可怕。
“我只需伸手便能轻而易举掐死你,事后大可说是闺房之乐,不会有人知道,你明白了吗?”
画意僵硬地点了点头。
任由男人的修长手指停留在她的锁骨上,划到脖颈那处。
“你知道该如何让我满意的。”
顾长羡继续循循道。
说着,手指便继续往上,似乎以此来攻击少女的崩溃中的防线。
然而,他的手上却多了一滴泪,他垂头望过去,原本的怒气悄然离去,只剩下一丝的不自然。
他的头顶上也出现了轻柔的少女的声音,“大人……我错了……我不该借机要挟大人的……只是我太害怕了……”
他缓缓抬眼去看眼前的女子,女子泪眼朦胧地看着他,未语泪先流,仿佛有无尽的委屈。
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简沐秋。
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,他从未见过她对自己流泪,唯一见过的,也只是她对着别人梨花带雨的模样,试图劝说她的敌人放弃一次重要的袭击。
原来在此刻,简沐秋已经把他当成会怜惜她眼泪的人了。
他试图强硬地扯唇角告诉眼前的女子她的办法有多么愚蠢,但,他还是没有动作。
只是僵硬地看着她,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。
画意感觉到了男人一瞬间的无措,随后便是她身上的重力悄然消失不见。
她继续哭着嗓音,“大人……你要杀了我吗……”
杀人…
这对他来说太过轻而易举,反而让他自己有了对自身的约束。
非必要,他不会对任何一个无权无势无辜的人动手。
他年少时学过的东西也并没有教过他恃强凌弱,虽然眼前的女子并不是弱小。
她只是一贯会使用这种柔弱的方式让人放松警惕。
不过,他还是开口了,“不会。”
哪怕是曾经的她,他也并没有这种打算。
或许是出于对他本身为臣子的少的可怜的忠,或许是他也觉得简沐秋实在是有些意思。
他顾氏一族,乃世家望族之首,没有任何人觉得,简沐秋当陛下是合乎常理的。
但简沐秋的确做到了,虽然臭名昭著,其手段也为人不耻,但从一个冷宫的帝姬变成这样,的确是有些意思。
画意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在想些什么,只是依旧垂泪,“那大人可会再来看我了……”
她的声音小心翼翼,似乎生怕被眼前人拒绝。
顾长羡敛目,要他天天来此处?
不过,见到她的神情,他给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,“看情况。”
“大人真好……”
画意收起了眼中的泪,仿佛得到了一个甜蜜的答案。
看情况,八成就是没可能了。
不过还是要哄骗一些眼前男人。
她笑得甜甜。
顾长羡盯她的眼神又古怪了一些,这样的场面似乎并不适合他们二人。
他抽身准备离开了 ,临行前,他给了她数十张银票 。
意识到自己在对眼前人做些什么的时候,他清咳了一声,“有这些,你便能交差了。”
他并不觉得这是对女子的心疼,只是为了做戏而已。
以此来证明自己是一个风流浪荡的男人,这样才好方便做事。
说罢他便离开了。
画意瞧着他的背影,想到了什么,掂了掂自己的银票,随后抽出了一张放入了自己的胸口。
这里的钱都要上交给老鸨,若是被发现私藏少不了一顿教训。
她只抽了一张,剩下的沉甸甸的票子说不定会给老鸨乐到,也就顾不上她了 。
京城的东西果然是不错的,胭脂水粉,笔墨书画,还有时兴的歌姬舞蹈……
不过,画意面上也多了一丝担心,茫茫人海,她要到何处去寻她的记忆。
既然找不到人,不如各处都转一转,总会有人认出她的,毕竟她这样的容貌,应当不难被人注意吧。
思及此,她便再次去布商那处购了些布料,腰间悬挂了一个钱袋子。
匆匆忙忙中,她似乎与一个男人意外对视了一眼,不过画意还没仔细看就被人群挤走了,而那人,在见到她时全身的血液仿佛要沸腾了一般,他死死地盯着那女子,正打算上前一步时,周围却又出现了人,很快把他们隔离开。
那人再次看过去时,便只能见到摩肩接踵的人群,再没有女子的背影。
他终于找到她了。
不过多时,已经有手下找过来,正打算开口时却被眼前男人止住,
他嘴角浮起笑意,“将京城外的人都收回来吧。”
手下疑惑,“将军……”
“她在京城,七日内,我要找出来。”
手下听见这话一惊,“是!”
这些时日,顾府又多了一位贵客,江明月,江丞相的嫡女,与顾长羡,是青梅竹马,因着都是些世家子女,当年与简沐秋他们也有打交道。
之前顾府也和江家多有往来,而江明月也和顾长羡交情匪浅,两家也有考虑做亲家。
她前去的时候,正好撞上了顾长羡祖母和顾夫人他们在吃樱桃。
她笑了一声,“夫人……明月前来拜见……”
听见这话,顾夫人自是高兴。
天底下若是真有人能配得上长羡,那便只有江明月了。
江家的嫡女,素来温柔待人,乃是京城第一贵女。
“明月快来,我们正在吃樱桃呢,你也来尝尝。”
樱桃素有春果第一枝的美名,而在宁朝,这也算贡品,多少人都吃不上的玩意,只有最近才在宫里分发下去,落在其他地方。
江明月自然也不会拒绝,“多谢夫人,前几日我还想着要来顾府尝尝鲜呢。”
听见这话,顾夫人闻言下意识笑了,“你还瞒我呢……前几日长羡便派人送了些出去……”
话落到半处,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,也瞧见了江明月眼中一瞬间的惊愕,难不成,长羡没有把东西给江明月?
那他拿去做什么?
意识到了什么,她面色也有一些不好看了。
江明月听见这话面色也是微变,随后笑道,“许是我忘记了,回头定然要好好问清楚……”
顾夫人听见这话才回之一笑。
江明月的脸色也更加苍白了一些。
长羡哥哥他……
等到要离开顾府的时候,江明月依旧心难安,只低头吩咐下人,“你去找人看看,帝师这些日子曾去往过何处?”
他一向是她仰慕的男子,少时见他便是清风朗月的模样,抬眼似若星辰,周身一举一动皆是威望。
正因为喜欢他,她这些年才那么努力,只希望能配得上他。
可是……
她却从未想过,这样的他,会对别人用心思。
她一定要找出那女子是谁。
第二日,江明月似乎得到了一些消息,转头就去了顾父,不过找的是顾灵。
“什么?你说我哥在他外面的宅子内藏了女人?”
顾灵一袭蓝色衣衫,听见这话蹭的站起,满眼的不敢相信。
“明月姐姐,你是不是看错了?”
她哥的人品和风格,怀疑谁也不能是他啊。
京城内也有不少男人在未成婚之时就已经有了外室,甚至还有的已经有了儿子,不过她哥一向是例外的,素来清冷端方,怎么会被人传出这消息。
她好不容易出了麻袋,只不过很快又被刀剑对准了她的脖颈。
“帝师呢?如此重要场合,他竟也没来吗?”
顾夫人面色一变,底下的江明月听见这话,脸上也苍白了些。
长羡哥哥……
“宁小将军此次前来,是为何事?”
“我也献上了一份贺礼,望夫人收下。”
宁少川皮笑肉不笑。
忽地,一个麻袋便丢到了地上,而里面也传来一阵闷哼声。
他底下的人手脚麻利地解开了袋子,画意因此也才挣脱了出来,发丝凌乱,身上的衣裙也脏乱不少,整个人都狼狈非常地出现在宴席上面,只不过她仓促站起身,还不待开口便听见了身后那人嚣张的话。
“顾夫人,我听说帝师认识这女子,便想着来带她瞧瞧,只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这姑娘怎么就钻到麻袋里去了……”
宁少川皮笑肉不笑道。
她失踪里面也不清楚是不是顾长羡的手笔,他自然要好好算这笔账。
顾夫人气的面色发青,她一直想处理此事就是怕如今这情况发生,被人捏住把柄。
只是如今,顾府的清誉和长羡的名声怕是都要因此受损。
画意面上也带着冷然,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,只是从容朝着顾夫人行礼,“画意见过夫人。”
“她是谁啊?”
“最近京城里你没听说啊……”
“怎么这么狼狈地出现在这里……”
“想必是身份低贱……”
众人的目光都对准了形单影只的画意,眼中藏了许多情绪,嘲讽嬉笑,还有淡的鄙夷和打量。
“她怎么……不行!”
顾灵正要冲上去,旁边的江明月却扯下了她的手,神色凝重,“还是再等等吧。”
顾灵不明所以地看过去,江明月只是垂眸望向案上的热茶,茶凉下来,才更好喝。
宁少川听着前面那女子的话,面上忽然有些怔愣,正要抬腿让那人转过身时,那女子也恰好转过身。
面色冷淡地看着他,仔细瞧,眼底还有藏着的愤恨。
“想必这位就是宁小将军吧,我与帝师只是义兄妹关系,因此他对我多加照拂,如今却被你一个麻袋套了过来,不知宁小将军,所安何心……”
“还是说,宁小将军素日就与帝师不睦,只是故意想借此机会,有心嘲讽一番……”
听见这话,宴会上的众人都满脸惊愕地看着底下的画意和宁少川。
“她是什么东西……”
“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此好戏……”
世家贵女们都面带嘲讽地看着底下不知死活的画意。
宁少川的脾性在京城内也是有目共睹的,素来心高气傲,一直是京城中的小霸王,平素也是不好惹的,仗着军功和身份,没少给人气受。
顾夫人面上也不好看,总觉得这张脸都被底下的不知死活的卑贱女子丢光了,她喝道,“够了,下去,来人!”
宁少川这样做固然是公然打顾家的脸,不过他们顾家是何等人,若不是因为区区画意,如何能沦落到此地步。
宴席上陡然出现了两个侍卫,说着就要上去强行把人带走。
不料却是宁少川陡然开口,面上似乎已经没有了多少怒气和嚣张,而是带了几分不自然,想到了什么,那双带着戾气的眼睛反而是对准了顾夫人。
“今日一事确是我有失妥当,不过这位姑娘方才仗义执言,顾夫人为何还要将她带下去。”
他并未看向任何人,整个人仿佛重心都落在了前面的画意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