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纱纱

    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念初骆淮景的女频言情小说《阮念初骆淮景的小说梦断不成归小说阅读》,由网络作家“纱纱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骆淮景阴沉着脸站在门口,眼底翻涌着怒火:“你跑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?你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吗?”阮念初缓缓抬头,眼神空洞:“骆总找我干什么?”骆淮景一愣。是啊,他找她干什么?明明已经把她拍卖出去了,明明已经和林晚意在一起了,可看到她被人带走的那一刻,他心里却莫名焦躁不安。安顿好林晚意后,他立刻派人去查她的下落,甚至亲自去了酒店。当他踹开房门,看到里面只有一个男人捂着流血的脑袋哀嚎时,他差点当场杀人。“我……我不是担心你,”骆淮景喉结滚动,“只是你毕竟是我的人,我不会让你出事。你出事了,我的脸面往哪里放?”阮念初扯了扯嘴角,没有说话。骆淮景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底的烦躁:“我和晚意在一起了,明天我会办一场宴会庆祝,你记得到场。”见她不答,他...

章节试读




骆淮景阴沉着脸站在门口,眼底翻涌着怒火:“你跑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?你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吗?”

阮念初缓缓抬头,眼神空洞:“骆总找我干什么?”

骆淮景一愣。

是啊,他找她干什么?

明明已经把她拍卖出去了,明明已经和林晚意在一起了,可看到她被人带走的那一刻,他心里却莫名焦躁不安。

安顿好林晚意后,他立刻派人去查她的下落,甚至亲自去了酒店。

当他踹开房门,看到里面只有一个男人捂着流血的脑袋哀嚎时,他差点当场杀人。

“我……我不是担心你,”骆淮景喉结滚动,“只是你毕竟是我的人,我不会让你出事。你出事了,我的脸面往哪里放?”

阮念初扯了扯嘴角,没有说话。

骆淮景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底的烦躁:“我和晚意在一起了,明天我会办一场宴会庆祝,你记得到场。”

见她不答,他皱眉:“听到没有?”

“我去不了了。”阮念初望向窗外,“明天是最后一天……我要去找清珩了。”

骆淮景没听清她后半句,手机突然响起,是林晚意的电话,催他回去试礼服。

他烦躁地接起,敷衍几句后挂断,冷冷扫了阮念初一眼:“明天必须到场,别让我说第二遍。”

说完,他转身离开,重重摔上了门。

第二天。

阮念初没有去宴会。

她去了墓园,买下了骆清珩旁边的墓地。

“清珩,”她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,声音温柔,“再等等我,我们,很快就能见面了。”

离开墓园,她打车去了跨江大桥。

五年前,就是在这里,骆清珩带她去见家长。

他们满心欢喜地计划着未来,却在过江时遭遇车祸。

车子坠入江中,骆清珩拼尽全力将她托上岸,自己却力竭而亡。

“阿初,活下去……”这是他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。

阮念初站在桥边,江风拂过她的长发。手机震动,是骆淮景的消息:

宴会开始了,你怎么还不来?

她沉默许久,才缓缓回复。

我不来了,我要去找我爱的人了。

锁屏壁纸上是她和骆清珩的合影,照片里,他正低头吻她的发顶,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

“清珩,这次换我来找你。”

手机从指间滑落,坠入江中。

阮念初张开双臂,像一只终于挣脱牢笼的鸟,纵身跃下。

江水吞没她的瞬间,她仿佛看到骆清珩站在光里,朝她伸出手:

“阿初,我等你好久了。”




阮念初再睁开眼时,映入眼帘的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。

她微微偏头,看到骆淮景站在窗边,修长的身影被晨光勾勒出一道金边。

“醒了?”他转身,声音低沉冷冽,“阮念初,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?”

她张了张嘴,干裂的嘴唇传来一阵刺痛。

“我告诉过你,”骆淮景走近病床,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,“不管你做多少事,我都不可能喜欢你。”

阮念初垂下眼帘,长睫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。

她想说,她做这些,不是为了他,更不是为了他的喜欢。

可话到嘴边,又咽了回去。

她要怎么解释?难道要说,她做这一切,只是因为答应了骆清珩?

最终,她只是垂下眼,轻声道:“……我知道了。”

她知道他不喜欢她。

她比谁都清楚。

骆淮景盯着她苍白的侧脸,胸口莫名发闷。

他移开视线,语气不自觉地放软:“这次给你放一周假,好好养伤。”

顿了顿,又鬼使神差补了一句,“这两天我会留下。”

阮念初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光亮。

“我留下,你就这么高兴?”骆淮景眯起眼睛。

她望着那张与清珩相似的脸,轻轻点头:“嗯,很高兴。”

骆淮景心头微动,刚要再次开口,手机铃声却在这时突兀地响起。

“淮景……”电话那头,林晚意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,“我的脚崴伤了,好疼……”

骆淮景下意识看向阮念初。

她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犹豫,嘴角扯出一丝笑:“你去照顾她吧,我没事。”

骆淮景沉默片刻,最终拿起外套:“有事给我打电话。”

说完,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
病房门关上的瞬间,阮念初脸上的笑容彻底垮了下来。

她盯着天花板,眼眶发酸,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。

……

没过多久,医院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。

阮念初听到走廊上护士的议论声——

“听说了吗?VIP病房那边,骆总为了林小姐,直接包下整层楼,调走了所有医疗设备和医生!”

“天啊,这也太宠了吧……”

阮念初躺在病床上,静静听着,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
她的伤口需要换药,可护士迟迟没来。

等了很久,她终于撑着自己坐起来,拿过床头的药,一点一点往伤口上涂。

药水刺激得伤口火辣辣的疼,她手抖得厉害,好几次没拿稳,药瓶摔在地上,溅了一地玻璃渣。

她弯腰去捡,结果牵动伤口,整个人重重跌下去,膝盖磕在玻璃碎片上,瞬间渗出血。

她疼得眼前发黑,却咬着牙一声不吭,只是慢慢爬起来,继续给自己上药。

后来几天,她偶尔会路过林晚意的病房。

透过半开的门缝,她能看到骆淮景坐在床边,动作轻柔地给林晚意喂粥,眼神是从未给过她的温柔。

阮念初站在门外,静静看了一会儿。

她想,骆淮景大概是真的很爱林晚意。

那,如果她能帮他们在一起,清珩知道了,应该也会很高兴吧?

出院那天,阮念初收拾好东西,刚走出病房,迎面撞上了林晚意。

她条件反射地侧身让路,却见林晚意突然踉跄了一下,重重跌坐在地。

“啊……”林晚意眼眶瞬间红了,声音带着哭腔,“好疼……”

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骆淮景一把攥住阮念初的手腕,力道大得让她疼得皱眉。

“阮念初,做了这么多年秘书,连路都不会看吗?”

“淮景,你别怪念初姐。”林晚意楚楚可怜地抬头,声音柔弱,“她可能是……嫉妒你这几天都在照顾我,所以才……”

阮念初愣住了。

她明明碰都没碰到林晚意,甚至两人连话都没说一句,怎么到她嘴里就成了故意为之?

“我没有。”阮念初开口解释,“我怎么可能去嫉妒她,我……”

“够了!”

骆淮景厉声打断她,猛地甩开她的手。

她猝不及防,腰狠狠撞在门把手上,刚愈合的伤口瞬间撕裂,疼得她眼前一黑。

骆淮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,眼神凌厉:“我最后警告你一次,离晚意远点。”

他弯腰抱起林晚意,动作轻柔得像捧着什么珍宝。

临走时,林晚意趴在骆淮景肩头,对阮念初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。

阮念初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,鲜血已经染红了衣襟。

她望着骆淮景远去的背影,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。




圈子里的人都知道,阮念初为了骆淮景,什么都肯做。

她替他挡过子弹,在零下的冰水里泡了半小时救他心上人,甚至生理期疼得脸色惨白,也能面不改色地替他处理所有烂摊子。

所有人都说,阮念初爱骆淮景爱得疯魔,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他。

可就在做他秘书的第五年,阮念初递了辞呈。

人事愣了半天,反复确认:“念初,你真的要离职?”

“嗯,一个月后我就会离开。”阮念初平静地签完字,转身离开。

但她却没有回家,而是开车去了墓园。

墓碑上的男人眉眼温润,和骆淮景有七分相似,只是眉眼要柔和许多。

阮念初伸手轻轻抚过照片,指尖微颤。

骆清珩。

骆淮景的哥哥,也是……她真正的爱人。

五年前,他们最相爱的那年,骆清珩为了保护她,死在了一场车祸里。

当时的他浑身是血,却还撑着最后一口气,对她说:“阿初,别哭……我还有件事,想拜托你。”

“我弟弟……性子冷,不会照顾自己……你替我看着他,至少……五年,好不好?”

阮念初知道,他不是真的要自己去照顾骆淮景,而是怕她活不下去,才用这种方式绑住她,想让她在这五年重新找到活下去的希望。

她听他的话,去了骆淮景身边,成了他的私人秘书,替他挡下所有危险,处理所有麻烦。

可五年的时间到了,她的想法依旧未变。

她要去陪骆清珩。

她低头看着墓碑,轻声道:“清珩,没了你,这个世界于我而言,就太孤单了。再等等我……我很快就能来找你了。”

手机突然震动,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
来电显示是骆淮景的兄弟,语气焦急:“阮念初!你快来赛车场!淮景疯了,为了林晚意的考验,非要去赌命!”

阮念初瞳孔一缩,立刻起身往外跑。

林晚意。

是骆淮景追了整整两年的心上人。

她说要验证骆淮景的真心,要求他完成一百件事之后才肯答应他的追求,可她提的那些事,大多危险又荒唐。

高空跳伞、深海潜水、甚至和职业拳手对打……

阮念初赶到赛车场时,骆淮景正脱下西装外套,准备换上赛车服。

周围兄弟都在劝他。

“淮景,你是不是疯了?上个月为了林晚意跳伞摔断的腿才刚好,现在又要去玩命?”

“就是,你堂堂京圈太子爷,京圈多少名媛千金排着队等你青睐,你偏要吊死在林晚意这棵树上?”

“再不济,阮念初都比她强吧?这些年对你掏心掏肺,你就真的一点都看不见?”

骆淮景脚步微顿,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。

他抬眸,正对上不远处阮念初苍白的脸。

“我不喜欢倒贴的。”他嗓音低沉,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残忍,“特别是,死缠烂打的那种。”

阮念初站在不远处,心脏狠狠一缩,像是被人攥住拧了一把。

可她还是快步走过去,直接抢过赛车服,利落地换上。

骆淮景眯起眼:“你干什么?”

阮念初垂眸,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,“你不能有事,我替你去。”

兄弟见状,立刻劝道:“淮景,让阮念初去吧!你要是出事,还怎么和林晚意在一起?”

骆淮景刚要开口,余光却瞥见阮念初已经利落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。

他瞳孔微缩,下意识伸手想阻拦,却只抓到了一把空气。

“阮念初!”他冷声喝道,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语气。

可她只是透过车窗对他轻轻点头,眼神平静得仿佛只是在完成一项普通的工作。

引擎轰鸣声中,赛车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。

骆淮景站在原地,西装外套被疾风掀起一角。

他盯着那辆在赛道上飞驰的赛车,眸色越来越深。

这个女人,为了护他周全,竟连命都不要了。

赛道上,阮念初的赛车几次擦着护栏飞过,金属摩擦的火星在夜色中格外刺目。

场边观众惊呼连连,她却始终保持着极限速度。

最后冲过终点时,“砰”的一声巨响——

她的车头已经撞得变形,安全气囊弹出。

阮念初艰难地推开车门,额角的鲜血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。

她踉跄着走到骆淮景面前,将奖牌递给他。

“我……赢了……”

话音未落,她的身体就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向前栽去。

骆淮景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接住了她。

怀中的人轻得不可思议,仿佛随时会消散。

他低头看着阮念初紧闭的双眼,胸口突然涌上一股陌生的情绪。

“阮念初!”他唤她的名字,声音里是自己都没察觉的紧绷。

陷入黑暗前,阮念初的嘴角微微扬起。

她最喜欢听他叫她的名字,因为那声音,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个人。




阮念初独自回到了空荡的公寓。

月光透过落地窗,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

她机械地解开被血浸透的纱布,草草处理了腰间的伤口。

而后,她走到柜子前,从抽屉深处取出一个铁盒。

里面全是和骆清珩有关的东西。

一张电影票根,一枚纽扣,还有几张泛黄的照片。

她轻轻抚过照片上男人温柔的笑脸,指尖微微发抖。

“再等等我,清珩……我很快就能去见你了。”

手机突然震动,屏幕亮起,是骆淮景的来电。

“去买些晚意爱吃的甜品,送到蓝湾会所。”

通话被干脆地切断,连一个“不”字的机会都没给她。

窗外,暴雨如注。

阮念初站在窗前看了片刻,沉默地拿起伞走进雨幕中。

她在网红店门口排了将近一小时的队,浑身冻得发僵,才终于买到林晚意点名要的甜品。

赶到会所时,头发还在滴水。

林晚意接过甜品袋,上下打量着浑身湿透的阮念初,忽然轻笑出声:“早听圈子里说念初姐对淮景百依百顺,以前我还不信呢。”

她转头看向骆淮景,“现在看来,传言一点都没夸张。”

骆淮景坐在沙发深处,修长的双腿交叠,手中水晶杯里的琥珀色液体微微晃动。

他抬眸扫了阮念初一眼,眼神晦暗不明。

林晚意接过甜品,尝了一口,皱了皱眉:“这个太甜了,我不想吃了。”

她抬头看向阮念初,语气无辜:“念初姐,能麻烦你去买另一家的吗?我记得那家没那么腻。”

阮念初沉默两秒,点头:“好。”

她转身又走进雨里。

第二次买回来时,林晚意又摇头:“这个好像不够新鲜……”

第三次,她说:“味道不对,是不是买错了?”

第四次……

阮念初浑身湿透,指尖冻得发白,呼吸间都带着寒气。

林晚意终于没再挑剔,满意地笑了:“谢谢念初姐。”

她转头依偎进骆淮景怀里,撒娇道:“淮景,我想好第九十八件事了。”

“什么?”骆淮景的声音低沉温柔。

“我要你把这一桌子的酒喝完。”

空气瞬间凝固。

骆淮景的几个兄弟猛地站起来,椅子在地毯上划出沉闷的声响。

“林晚意,你疯了吧?淮景酒精过敏你不知道?”

“我知道啊。”林晚意无辜的眨了眨眼,“可我就是想要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男人。他明明过敏,却愿意为我喝酒,不就证明他很爱我吗?”

“你——”有人忍不住拍桌,“上次淮景为了你跟职业拳手对打,肋骨断了两根!上上次为了你跳伞差点摔断腿!这还不够证明?你到底要作到什么时候?非要把淮景作到不爱你才甘心是不是?!”

林晚意眼眶瞬间蓄满泪水,楚楚可怜地拽住骆淮景的袖口:“淮景,我没有那个意思……我只是……”

“我喝。”

骆淮景已经端起酒杯,喉结滚动间,琥珀色的液体一饮而尽。

他冷白的皮肤立刻泛起不正常的潮红,呼吸变得粗重。

“淮景!”众人惊呼。

就在他伸手去拿第二杯时,一道纤细的身影突然挡在他面前。

阮念初夺过酒杯,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
“让开。”骆淮景声音沙哑。

“你酒精过敏,死了就不能再爱她了,你愿意?”

说完,她又转头看向林晚意:“一杯足够证明他的真心。如果继续喝,过敏反应会要了他的命。”

“所以,剩下的,我来喝。”

林晚意似乎被她说服了,撇了撇嘴:“行啊,你喝就你喝。”

阮念初从大衣口袋掏出过敏药,不容拒绝地塞进骆淮景手里。

然后直接拿起酒瓶,仰头灌了下去。

烈酒像火一样烧过喉咙,她强忍着反胃,一瓶接一瓶地喝。

整个包厢鸦雀无声,只剩下液体滑过喉咙的吞咽声。

骆淮景攥着那板药,指节发白。

他看着阮念初苍白的侧脸,胸口突然闷得发疼。

这些年,这个女人总是这样,默不作声地挡在他前面,替他承受一切伤害。

他本以为自己对她的付出毫无感觉,可此刻,看着她苍白的脸色,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。

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带,试图忽略心头那股异样的情绪,一遍遍告诉自己——

他喜欢的是林晚意,不是阮念初。

也不可能是阮念初!




接下来的日子,成了阮念初的噩梦。

林晚意让她在寒冬里开窗擦玻璃,故意打翻热水烫伤她的手,甚至半夜装病让她跑遍全城买药……

“我真不明白,”某天夜里,林晚意看着跪在地上给她涂药的阮念初,轻声笑道,“淮景都这样对你了,你为什么还不离开?”

阮念初的手顿了顿,药膏在淤青上晕开:“……承诺还没到期。”

“什么承诺?”林晚意眯起眼。

阮念初不再说话,只是沉默地继续涂药。

林晚意突然一脚踹开她:“装什么神秘?我警告你,这几天的折磨就是要让你认清自己的身份!淮景不可能喜欢你,你也争不过我!”

她俯身掐住阮念初的下巴:“明天开始不用来了。记住,再敢耍花样,我会让你生不如死。”

……

阮念初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,刚倒在沙发上,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。

“阮念初,出事了!晚意让淮景做的第九十九件事,是去雪山摘雪莲……”

“结果遇上雪崩,淮景现在困在上面,生死未卜!”

阮念初赶到雪山脚下时,暴风雪已经肆虐了整整一天。

她刚要上去,搜救队长拦住她,脸色凝重:“现在不能上去!雪崩刚停,随时可能二次坍塌,太危险了,我们专业的救援队都不敢冒险!”

阮念初望向白茫茫的山巅,声音发颤:“再等下去,他会死的。”

“可你一个人上去也是送死!”

“那就送死。”

她不再多言,转身套上冰爪,背上救援包,头也不回地扎进风雪中。

寒风如刀,割得她脸颊生疼,雪粒钻进领口,瞬间融化成刺骨的冰水。

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上爬,手指冻得发紫,却死死攥着登山绳不放。

三小时后,她在断崖边发现了昏迷的骆淮景。

他的腿被落石压住,脸色惨白如雪。

“骆淮景!”

阮念初扑过去,疯了一样徒手扒开积雪,指甲翻裂也浑然不觉。

“醒醒……”她颤抖着拍打他的脸,将保温毯裹在他身上,“我带你回家……”

骆淮景已经失去意识,全身冰冷得像块石头。

阮念初咬紧牙关,用救援绳将他绑在自己背上,一步一踉跄地往山下走。

下山的路比上山更难。她摔了无数次,最后几乎是爬着下来的。

到营地时,她的冲锋衣已经磨破,膝盖血肉模糊。

医护人员接过骆淮景的瞬间,阮念初眼前一黑,栽倒在雪地里。

再醒来时,刺鼻的消毒水味钻入鼻腔。阮念初猛地坐起,牵动伤口疼得抽气。

“别动,”护士按住她,“你失血过多,需要静养。”

“骆淮景呢?他怎么样?”

“骆先生已经脱离危险,在VIP病房。”

阮念初拔掉针头,跌跌撞撞往VIP区跑。刚到门口,就听见里面的对话。

“为了林晚意你差点没命!都做了九十九件事了,她值得吗?”里面传来他兄弟愤怒的声音,“你看看这个视频!要不是阮念初拼死把你背下山,你现在早凉透了!”

一阵沉默后,监控视频的声音响起——

画面里,阮念初浑身是血,背着昏迷的骆淮景在雪地里艰难前行。

她摔倒了又爬起来,膝盖磨得血肉模糊,却始终紧紧护着背上的人。

最后一段,她体力不支跪倒在地,却还是用身体垫在下面,没让骆淮景受到一点撞击。

“这些年她为你挡子弹、替你喝酒中毒、在冰水里泡到失去生育能力……你就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?”

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。

“没有。”骆淮景的声音冷淡而清晰,“就算她为我死一千次,我也不会喜欢上她。”

“砰——”

阮念初不小心踹翻了一旁的花盆。

病房门猛地被拉开,四目相对的瞬间,骆淮景瞳孔微缩,却见她已经转身离去,背影单薄得像张纸。

“淮景!快去解释啊!”兄弟们急得跳脚,“她为你连命都不要了,你这话多伤人!万一她真走了怎么办?”

骆淮景盯着空荡荡的走廊,胸口莫名发闷,却还是冷笑一声:“她不会走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?”

“因为她爱我。”他转身回到病床,语气笃定,“爱到没有自尊,没有底线,就算我把她踩进泥里,她也会爬回来。”

兄弟们面面相觑,最终叹了口气。

是啊,所有人都知道阮念初爱骆淮景爱得疯魔。

这样的她,怎么舍得离开呢?